
他狠狠捶了几下方向盘。喇叭声在空旷停车场炸裂,像替他发泄,又像嘲笑他被情绪牵得狼狈不堪。 齐柠今天没来健身房,也没告诉他。 这点小事却像一颗细小却锋利的沙砾,硌得他心口发疼——明明是她恢复得越来越好,对世界重新伸出手,可被她一举一动牵得寸寸发紧的,却偏偏是他。 他伏在方向盘上一阵,呼吸像被压得扁平,等情绪从胸腔慢慢退潮。平静下来后,他索性一个人上楼训练。 卧推时,他像要把烦躁碾进铁片,毫不留情地加重。她说今晚让他过去,他就想看看,这次自己又要被当成哪个贱男渣女的“免费劳力”。 晚饭、洗澡、换衣,一切被他拖得异常缓慢,像是在逼自己冷静,又像是在给冲动找台阶。直到最后,他才扭开门锁。 门缝里,微微晃动的黄光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