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gto沉默用毛巾擦着Krist的脸来回几下后放下毛巾,俊俏的脸上有着与之不相符的沉闷怯懦和忧鬱。他用掌心覆在那垂下眼帘的眼睛上轻压按摩着。
双眼被按压住只见漆黑,但不知为何,Krist觉得自己眼眶逐渐湿润。
但不行,他一定又会忍不住想依赖这份温柔,早决定不能再如此肆无忌惮的撒娇,他已经没资格去享受这份温暖,他现在只希望Singto每次下手能轻点,在结束后能不生自己的气,至于其他过多的他也不敢再奢望。
他刚扭过脸就又被按回来固定住,他抓得眼皮上的手想拉下。
"别动。"Singto低声道了句后就没说话只是轻揉着,Krist觉得眼皮上的掌心热热地,热的他双眼痠胀,有些烫的液体溢出还越来越多,双眼如被泡在漆黑但温热得水中。
从缝隙流下的热液,Singto感觉掌心温润潮湿,而到抓着自己的双手微微颤抖却抓得很紧。
胀红的脸,咬紧牙根硬是不出一声。一如既往得要强又勉强着自己。
他吻了上去,想放松Krist的硬撑,温柔的抚慰,却在松懈的瞬间强硬地撬开掠夺,他就像披着羊皮的狼,可他本就不是温柔有耐心的人,只是Krist才刻意表现出来的。
Krist不断在脑中告诉自己不行,其实自己也知道那些人说得没错,自己是个任性又自私的人,在这温暖下自己一定又会觉得委屈想撒觉,但Singto铁定又会觉得累吧。
本就觉得疲倦厌烦,又因自己重伤住院,一事抵一事很公平,不要自己也正常,而在每日去水魅馆的日子也让自己明白一个道理,一个自己心里早就知道却不敢去证实的道理。
Singto他要怎样的人没有,也多的是乖巧听话的,毕竟多的是想讨好他的人,而显然Singto喜欢乖巧的。
不反抗、不贪心、不委屈,要是因为一时被温柔对待而得意忘形恃宠而骄又会令人厌弃的。
自己只要听话顺从就好了。
真的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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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ist在浴室里睡着,Singto把人抱回房间,而脏乱的部分已被清理乾静如新,而Krist就这么睡到快中午,醒来睁开眼时就看到Singto睡在自己旁边。
Krist想坐起身,但刚动就被一条手臂给压回去躺着,他也放弃挣扎,任Singto埋到他脖颈处啃咬至耳朵,留下一路湿凉,啃得不算用力,但耳朵上有着先前被啃出的结痂,刺疼,而鼻子呼出的热气更窜进耳洞,搔痒。
"痾恩…"
Krist低吟了声,声音有点沙哑,本能地偏过头。
见状Singto没再啃咬,搂着Krist看天花板。
这天本该是已经离开京都,此时也不知道要去哪,他是不想出门就这样要是来了兴致就做,但Krist该是没体力了,他想还是带Krist去散散心吧。
而且该是吃饭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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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ist见没要起来就默默的闭上眼打算继续睡,感觉Singto起身,突然觉得冷他捲缩起身,接着感觉自己被抬起上半身,他半睁开眼仰望向见他醒来顿了下后又接着把浴袍披在他身上的人,沙哑着声疑惑地嗯了声。
"出门走走吃点东西。"
Singto说着就给Krist身上浴袍系上腰带就要抱起Krist,但被Krist抓住右手手臂,Krist坐起身抿着唇皱着眉,看向改要用背的背影他没动作。
在乐园的那天宛若隔世,虽有点折腾,但此时想来就像个天堂,却转眼即逝,连做个美梦都没机会。
"P'Leo…"Krist呢喃地唤了声。
闻声Singto疑惑地转回身,看到一双泛起红却恍神飘渺的眼眸,站直伸揉了揉Krist的额头,这么多天终于完全消肿,只剩一片瘀青,瘀青不能揉,尤其Krist脑中还有血块未消,他就只揉没被淤青覆盖的地方。
"想什么?Krist?"Singto放柔声音问道。
回过神的Krist眼睫颤了颤,双眼缓慢地有了焦距,低眉垂目哑着声开口道:"没想什么。"
那时他闹时Singto至少还会勉为其难地包容自己。
现在想那些干嘛呢?
痛苦委屈又能怎样呢?
路是自己选的,就是满地碎玻璃也得跪着爬完。
Krist敏感察觉到Singto的神情,垂下头盯着塌塌米的纹路,懦懦开口:"我不想出去,P'Leo。"
腰还是痠的,腿也还痠的,也感觉到体内一抽一抽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