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把碗放进洗碗机,关上门,转过身。
自然地牵起梁韵诗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语气软软的,"没坏。"
“就是不知道怎么把你留下来。”
她直直地看着梁韵诗,目光带着无奈,“没想让你洗碗。”
梁韵诗看着她这幅低头的样子,心里像是被羽毛在挠,反手握住许敬的手,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将许敬的手按在身后的台面上,另一只手轻轻扬起她的下巴,眯了眯着眼睛,“我说要走了?”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得能够看清梁韵诗脸上的绒毛。
许敬不自觉地慢慢再靠近,温热的气息已经抚过梁韵诗的嘴角。
却突然一根冰凉的手指压住了。
“这里是厨房,许老板。”梁韵诗的声带着一丝轻笑。
许敬的动作顿住,保持着这个被阻拦的姿势,没有试图拨开那根手指,反而亲了亲梁韵诗的指尖。
“那去卧室?”
话音落下,没有留给梁韵诗回答的时间,拉着人就往卧室里走。
许敬靠着卧室门前,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梁韵诗,跟眼前的人确认:“现在,可以吗?”
梁韵诗拉下许敬的衣领,强迫她低下头,吻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梁韵诗才微微退开些,额头抵着许敬的额头,气息有些不稳。
许敬的手从梁韵诗的腰一路往下,摸到腰窝。
梁韵诗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声音有点微哑:“才八点……”
许敬的手还紧紧贴她的腰上,“嗯,”她应着,温热的气息拂过梁韵诗敏感的耳后肌肤,“那还可以做很久。”
这话像是一道电流,窜过梁韵诗的脊背。
许敬克制地松开了她,走向卫生间去洗手。
梁韵诗平复着呼吸,目光扫过这个房间。
落地的整扇窗,将流淌的江景与城市灯火框进画。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装饰。
床对面立着一个斗柜,上面摆放整齐的瓶子梁韵诗不能再熟悉。
是她在首都每次加班到深夜,回到家埋在枕头里得到的慰藉。
全都是同一个牌子的经典瓶身,全都是英国梨与小苍兰的味道。
梁韵诗站在立柜前,发现每一个瓶子里都是空的。
梁韵诗定在原地,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呼吸都停滞了。
一共二十瓶香水,许敬用了五年,她知道,许敬也一直在想她。
这个夜晚,梁韵诗异常主动。她的热情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夏雨,汹涌而密集。
她像以前一样,引导着,探索着,像是在弥补离开的五年。
梁韵诗的主动让许敬有些手足无措,洗干净的手没有派上用场。
她只能更紧地拥抱住怀里的人,用更深的吻和更滚烫的触碰来回应这份失而复得的、几乎让她承受不住的汹涌爱意。
“姐姐——”许敬喘着气,一把握住梁韵诗的手,想中场休息。
梁韵诗用左手捂住许敬的眼睛,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她也很累,累得想埋进许敬的颈窝里大哭。
她自私,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回到广南,就意味着会再次走进许敬的世界。
她心机,她清楚地了解,用那个就账号发微博,只有许敬能看见。
什么分寸,什么为你好,什么体面。从头到尾,那个最需要对方、最害怕彻底失去的人,都是她自己。
“小敬,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