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现行標准,这座跨河大桥的承重能力下限至少也有六十吨左右。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六十吨只是一个標准,並不意味著超过六十吨就一定会使桥樑坍塌。
而且当时那辆大货车上装载的是水果,再怎么超载也超不出这个標准吨位。
朱建友见状不禁訕訕一笑,硬著头皮继续解释道:“书记,市长,他们议论的这个情况,我一开始也是不信的。”
“不过我后来才弄明白,他们说的大货车,不是掉进河里的那辆,而是在事故发生几分钟之前,一辆装满水泥的大货掛车!”
听到这一情况,梁惟石与王锐锋的神情不禁变得严肃起来,嗯,两人决定暂时收回刚才那个认为朱建友是在放屁的草率决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倒还是存在一定可能性的!
毕竟大货掛车拉水泥,超载个十几二十几吨就像玩儿似的!
“立刻派人去查下桥头桥尾附近路口的监控!”梁惟石转头向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高树起吩咐道。
这个时期的道路监控,虽然还达不到『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程度,但在重要路口处,肯定是有摄像头的。
高树起点了点头,起身走到一旁给局里打了电话。
眼见书记和市长的注意力,被成功地聚集到了那辆大货掛车上,朱建友在悄悄地抹去额头汗水的同时,和开发区管委会主任邓为康,交换了一个充满复杂意味的眼神。
如果现有画外音,有旁白的话,那么朱建友的心理活动一定是——『钱亚兵啊钱亚兵,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而此时此刻,钱亚兵钱老板也在积极的自救。
从事发现场回来,他火速將自己的心腹召集起来,商量著『渡劫』的办法。
没错,对他来说,这就是一场前所未的『大劫』!
他钱某人在恆阳扎根这么多年,堪称黑白两道通吃,在白道的关係刚刚硬,在黑道的小弟嗷嗷多。
而且不只是恆阳,还有周边的西合县,晴云县,反正长天內的大小建筑工程,不管他干不干得了,很少有他不插手的。
即使他不做,別人想做,那也得看他的脸色。
要问他为什么这么牛逼……自然是因为出来混,都是看背景的。而他的背景,那简直就是『说出吾名嚇汝一跳』,厉害的不得了!
当然了,一山自有一山高!
钱亚兵清楚地知道,他的背景,在『梁王』组合面前还远远不够看。无论梁惟石还是王锐锋,都是他无法撼动和抗衡的崇山峻岭。
其中一个隨便动动手指,就能把他捻成渣渣。
如果现在的市委书记还是吴海波,那他至少有九分的把握,可以保得自己的周全,但可惜没有如果。
唉,谁能想得到,梁惟石和王锐锋会一前一后,履新恆阳呢!
“要是姓梁的淹死了就好了!”心腹之一的赖守旺,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