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目光一闪,冷冷道:“妖王之尊,竟然出手对付几个妖帅,蚀木妖王莫非视我焚妖界诸位大圣如无物?”
血云妖帅自知失言,暴喝一声:“休要废话,受死!”
他抬手掐诀,先前破阵时喷出的血云,重新凝聚起来,凝聚成万道血毒长枪,散发着浓浓的血腥之气,激射而出,直奔陈渊而来。
那名灵鹫妖帅背后浮现出一对青色羽翼,重重一扇,狂风骤起。
千万缕青色风劲缠绕在血毒长枪之上,速度再增,眨眼间便跨越上千丈距离,来到陈渊身前。
还有一名高阶妖帅,仰天一声大吼,似狮似虎。
方圆百里的土行灵气汇聚而来,在高空中凝聚成上百块丈许大小的巨石,如流星坠落,从天而降,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深黄色的轨迹。
其他妖帅也是不甘落后,各自施展神通,从四面八方呼啸而至,陈渊三人尽皆被笼罩在内,避无可避。
木亥妖帅狂吼一声,身上浮现出一套藤甲,体内妖力疯狂运转,幻化出四面森罗壁垒,牢牢护住己身。
铁翼妖帅现出本体,乃是一只铁灰色的巨鹰,周身翎羽炸裂开来,在他周围旋转不定,化作一道铁羽风暴,掩去他的身形。
陈渊双目一眯,收起阵盘,翻手取出斩煞刀,背后漆黑羽翼伸展开来,一振之下,便施展出瞬移之术,身影消失不见。
但就在这时,一名中阶妖帅翻手拿出一块灰扑扑的石头,看上去极不起眼,一把将其捏碎。
一股强大的空间波动散发开来,方圆百里之内的虚空,好似结冰的江河,彻底凝固,再无法施展瞬移之术。
十丈之外,陈渊身影重新显现而出,踉蹡几步,好似是从虚空之中跌落,颇为狼狈。
血云妖帅喝道:“大王早有防备,就算你是圣族血脉,也休想施展瞬移之术!”
陈渊目中寒光一闪,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血毒长枪、天降巨石和各种神通,手中斩煞刀忽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杆紫黑色的方天画戟。
丹田之中,鹏鸟兴奋地长啸一声,身形消失不见。
它在丹田中可以肆意吞吐元神清气,灵性与日俱增,但作为杀伐之宝的器灵,斗法与厮杀才是它的本性!
虚空中隐隐响起一声尖锐的啼鸣,凝固的虚空都因此而出现了一丝震荡,但还是无法彻底冲破这道束缚,无法施展瞬移之术。
那块灰扑扑的石头看似平平无奇,但其中却蕴含一丝空间法则之力,是蚀木妖王特意拿出,用来对付陈渊的宝物,彻底锁住了这方天地坚硬而又牢固。
但陈渊也没有闪避之意他身后凝聚出一尊十丈大小的鲲鹏法相,鲲鹏真血中蕴含的空间之力,被他激发到了极致。
漆黑光芒自陈渊体内如潮涌出,覆盖双臂继而裹住沧溟戟。
寒光闪闪的戟刃,也化作了漆黑之色,掩去了锋芒,但那狂暴的空间波动,却让它变得更加锋锐,堪比真正的通天灵宝。
虚空中隐隐约约的啼鸣声更加清晰了,透着几分兴奋,陈渊挥动手中沧溟戟,绕着身周画了一个圆。
戟刃上的漆黑光芒凝若实质,化作一道黑色流光,在在这方浑然一体的天地中,留下了一道黑色的轨迹。
天地破碎,虚空塌陷,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浮现而出,好似一张灰白色的巨口,把陈渊笼罩在内。
血毒长枪、天降巨石和其他妖帅施展出的神通,全都被这张巨口吞噬,消失在一片混沌之中,没有伤到陈渊分毫。
蚀木洞府众妖帅双目圆睁,血云妖帅难以置信道:“这如何可能!”
他们毫无留手,各自施展天赋神通,就是炼虚初期的妖王,恐怕也不能如此轻松地挡下。
而陈渊区区一个中阶妖帅,只是轻描淡写地挥出一戟,便毫不费力地尽数拦住,甚至毫发无损。
而铁翼妖帅和木亥妖帅在一旁竭力抵御,只是受到些许波及,铁羽风暴和森罗壁垒便尽数破碎,险些被几支血毒长枪射中,狼狈不堪,受伤不轻。
蚀木洞府妖帅的攻势齐齐一滞,他们看着陈渊手中气机幽深的方天画戟,以及他背后那尊奇异的怪鱼法相,身躯微微战栗,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丝惧意。
那是源自血脉深处的恐惧,仿佛是在面对一尊妖王。
血云妖帅勃然大怒,他一向以体内的那一丝毒蛟血脉为傲,现在却被陈渊的血脉所压制,自然是大感羞辱
他心中被狂怒所淹没,翻手取出一杆血红色的长枪,直奔陈渊而来。
陈渊不闪不避,双翼一振,迎了上去。
其他妖帅欲要上来相助,血云妖帅喝道:“诸位道友先杀铁翼、木亥再来助敖某一臂之力!”
众妖帅闻言,立刻转头攻向木亥妖帅和铁翼妖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