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天艳阳高照的天被乌云遮住,满城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林长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害怕的抱住了林绾绾。他这一刻,看不见面前的任何东西。只觉得手里空空的感觉。妹妹,从他身上滑落。“姐姐。”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入林长安的耳边,可林长安深陷黑色迷雾中,什么也看不见。沈洛瑶闻声侧目,眼前景象骤变。不知何时,一位身着似戏服的女子悄然立于她面前,仿佛自另一段时空翩然而至。女子身形和自己一般高,婴孩般的脸蛋和刚刚的小妹妹长得一样。只是那份纯真被一抹不属于孩童的成熟气质所点缀。她身着的那身紫色长裙,华美贵丽。却又如同孩童偷穿大人的衣裳,既滑稽又可爱。【啊啊啊,失败了失败了。】【我幻想了无数次的华丽出场!!】【怎么才五岁的身高?】【呜呜呜,这衣裳还是瑶池仙子送我的啊……】林绾绾欲哭无泪。但是眼下她管不了那么多了。随后目光平静的看向身子微微透明的沈洛瑶。“洛瑶姐姐,莫要放弃自己。”“你不姓沈,你的爹娘还活的好好的,正疼着别人的女儿……”沈珞瑶稚嫩的脸上,表情瞬息万变,从震惊到惊吓。她死死的盯着林绾绾,试图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不一样的信息。可是,没有。林绾绾的眼神是那么的纯净而真诚。“信不信,一会酆都大帝上来,你自己问他!”沈珞瑶死了十多年了,自然是知道酆都大帝是何人。他是阴曹地府最高的统领者。是地狱之王。是地府冥界最高的神灵。是阴界里至高无上的存在。她在乱葬岗见过太多的人投胎,几乎都是被黑白无常带走的。每一次她都激动地想跟他们走,可奈何黑白无常就是看不见她。而她居然能让酆都大帝上来人间?甚至看见自己?眼前的小孩到底是谁?就在沈珞瑶思绪万千之时,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深沉的气息悄然弥漫。仿佛黑暗中的微风也停止了流动。林长安更是死死的站在原地不敢乱动。他能感觉到妹妹的气息,正一点点的向他靠近。在这一片死寂之中,眼前突然裂开了一道细长的缝隙,一抹幽暗的光芒从缝隙中透出,又迅速扩大。最终化作一道璀璨的光门,出现在沈珞瑶的面前。光门之中,缓缓走出一位身着黑袍,头戴高冠,面容威严的高大男子,他的双眼深邃如夜空,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灵魂。林长安透过微光,隐隐瞧见一个巨大的人形。“姑奶奶,这是又闹得哪出?”“你,告诉她身世!”林绾绾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沈珞瑶。发现袖子挡住了自己的小手,她吃力的将袖子拉起来,露出了藕节的小手。好家伙,身高只有五岁,身材倒是没变啊!幸亏衣裳大,遮住了。不然让酆都瞧见,要命哦~酆都看了一眼身边的的鬼,眉头一挑。“又是打杂?”“姑奶奶,我忙的很啊,您怎么老喊我一个大帝做这等事?”“我是酆都大帝啊。”酆都想哭了,这都是阎王的活。他干了,阎王干什么?“说不说?”林绾绾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地上。沈珞瑶早就目瞪口呆了。她真的把酆都大帝摇上来了。似乎…还挺尊重她的。姑奶奶?好新鲜的词啊。“不说,等我下回见到东岳,我就告诉他,你上人间买女子的肚兜穿。”“九星连珠的事,我打算和东岳谈!”酆都大帝一愣。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不由得伸出手拉了拉自己的黑衣袍。好像下一秒就要被人脱光了衣裳。“不…不…不就是说…身世吗?”“老子也能!!”东岳那个死狮子?他也配跟姑奶奶和合作?呸!他黑袍一挥,手里出现了一本泛着光的生死簿。随后目光看向沈洛瑶。“跪下!”沈珞瑶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变得可真快啊。“沈珞瑶?”“你不是沈家的女儿!”“你是柳家的,怎么跑到沈家去了?”“还被人害死了?”酆都大帝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你生前得罪了什么人?”“被害死就算了,还被下了离魂咒,被人控制了心魂,只能生生世世在这个坟墓里禁锢着。”酆都大帝感叹,东岳人间居然有如此恶毒的人。他是怎么掌管人间的?改天要去天庭,好好弹劾弹劾东岳!说完后,他又轻蹙眉头。“可你如今身上魂魄即将灰飞烟灭,这是怎么回事?”,!沈珞瑶死死的咬住唇。“回…回大帝,前些日子,小的在日光下暴晒,许是…许是这个原因。”酆都大帝恍然大悟。怪不得,身上一股子日光的味道。“行了,本大帝看在姑奶奶的份上,替你解了离魂咒,带你回冥界。”说完,他合上生死簿,赔笑的看着林绾绾。“姑奶奶,这样的操作您可满意?”林绾绾看向沈洛瑶。“洛瑶姐姐,你救我娘亲有恩,我理应还你一个情。”“若是你想回去冥界,酆都会带你回去,若是你想投胎……”沈珞瑶立刻打断她。“不,我不想回去。”“如今知道了身世,我想知道是谁害死我的,我死不瞑目,我不甘心。”“大帝,我不想回去,我生而为人,虽然只活了五岁。”“可我上孝敬爹娘,下疼爱妹妹。”“从未想过害死任何人。”“没想到会遭遇毒害,我求您,等我查明真相,我一定下去,哪怕是魂飞魄散,我也不怕。”她在乱葬岗十年,一直想见自己的生母。可十年来,生母从未来出现过。她以为她也死了。原来,她不是沈家的孩子……多么可笑。她这一生大错特错。林绾绾在一旁哭得稀里哗啦。【呜呜呜……】【洛瑶姐姐太可怜了。】【女主真是个祸害……】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部擦在酆都大帝的衣袍上。期间,还用力的擤了一把鼻涕。酆都大帝一脸嫌弃,粘粘的鼻涕,就那样擦在了他的新衣上。他苦着脸,从怀中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准了,闭嘴!”:()娘亲偷听我心声后,转头清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