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为了主子上刀山下火海宁死不屈,但并不想为这种本该你情我愿的事,白白牺牲掉小媛下半辈子的幸福啊!
“嗯……有个小要求。”
“尽管提。”
“假如王爷到时候拂袖离去,又一怒之下罚我去马场扫马粪,还望姜姑娘有难同当!”
“……”
两日后。
胡康担着一些干柴和野味,走在晨雾中。
那天,天蒙蒙亮,一包沉甸甸的银两塞进怀里后,即被女子稀里糊涂、半客气半强硬的请了出去。
他回去后,左思右想,想不明白自个儿到底做错了什么。
心有不甘,于是鼓足勇气,打算借着送东西为由,来问个清楚。
当胡康抵达小院门前时,浓雾散去,朝阳高高挂起,家家户户炊烟袅袅。
可姜家的门,始终紧闭着。
“你是说那对母子俩?哎哟,前天就搬走啦!”
“走了?!”
隔着篱笆,望着小院里的种种。
胡康恍恍惚惚,突然觉得这大半个月来发生的种种,好似一场梦。
唯有亲手搭建的小屋,修葺完好的门窗,以及巷口传来的热议纷纷,彰显着其真实存在过。
但很快,他便释然了。
笑着摇摇头,转身迎着朝阳往回走。
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地方。
而那位明艳动人的女子,显然从不属于这里呵。
喀嚓喀嚓……
狭窄的山道上,一辆马车正在艰难前行。
木轱辘碾压石子时发出的嘈杂响动,和大幅度颠簸的车身,很令人怀疑,下一瞬便会散架。
“姜、姜姑娘你、你忍一忍……据、据说下了山、山……前面的道、道路会好、好走许多、多多……”
时峰一边全神贯注的赶着车,一边大声道。
一句正常的话,被抖得七零八落。
姜念卿掀开门帘,同样大声的回道:“没、没关、关系……我、我受得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