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屋子里的几名头领齐齐跪地领命。
这时,一名手下疾步入内,将手中的东西呈上:“王爷,六公主府给夫人的回信。”
容漓接过,展开阅了几眼后,目光停在最后一行字上,唇角微勾,溢出一声冷嗤。
“哼,多此一举。”
沉吟片刻,他还是没动手脚,原封不动地递还给了手下。
“给她房里的丫鬟送去,另外,这段时日宫里的人和信,一律不得入府。”
“是!”
临近午时,姜念卿才慢慢从床榻上坐起了身。
她一边揉着酸痛的腰,一边腹诽着,这样下去可不行,要么饿死,要么就饱死,简直要人命。
还有那什么遵循你情我愿的原则,果然是个废话。
她就跟那咬饵的鱼一样,能不含着泪说愿意吗!
小禾听着屋内的动静,连忙进来伺候。
待她洗漱完毕后,这才想起自个儿怀里揣着的信,连忙拿了出来。
“夫人,今早六公主府送来的。”
“算了,已经没啥期待了。”姜念卿叹息着,但还是兴致勃勃的拆开来看。
果真如容漓所说的那般,六公主在信中感谢了她的邀约,并委婉的表示了遗憾,但自始至终没解释是因为什么事。
虽然好奇,但她亦明白,宫里头有些事,是解释不清的,所以昨天才没有追问。
不过,有一个额外的点,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信明明已经写完,可在最下面又添了一句话: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这句诗的意思,她倒不是不能理解,无非就是表达了少女对相思的感慨。
可为何要特意写出来呢?
以这种方式,莫名地,有种警示的意味。
姜念卿托着腮左思右想,最终恍然大悟。
估计是想向她打听时影的事,又不好意思直白道出。
“有没有看见影护卫?”
小禾摇摇头:“没有,好几天没碰见啦。”
看来,将人叫过来问话是不现实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丫鬟去找来几个前堂的下人,东拼西凑一些消息后,马不停蹄地回了封信。
但姜念卿不知道的是,这封信,根本没能送得出去。
最终,躺在了靖王爷书房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