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用的人过得糊涂日子,就算是再好的东西也是无用。”
小姑娘说的话掷地有声,像个勇往直前的女战士,倒是无形中冲淡了李承乾的忧虑。
李承乾忍不住笑:“是,你说的对。”
苏文茵扬扬下巴:“那是,也不看看与你说话的人是谁,可是鼎鼎有名的苏文茵呢。”
话落,小姑娘飞扑到他背上,搂住他脖颈,紧紧贴着他。
“不过说起来,这次由解剖拉开的舆论风波,我是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的落幕会是这样完满。”
苏文茵双腿盘上李承乾的腰,彻底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
“而且你还不知道吧?”
“因着这次长安月报的新版块,我做了很多调查。”
“高明,已经有人将解剖也用上了格物的理论去思考去观察。”
“格物从来都是重实证的。”
“你用长安笑笑生这个身份出的新书《格物论》中就讲得很明白。”
“我从前不知道你为何一定要弄出一个新儒学跟旧儒学对抗,做出新的发明发现为什么一定要包裹上一个完整的思想体系呢?”
“这多难也多累啊。”
苏文茵指尖不安分的摩挲着男人脖颈处裸露在外的皮肤,她继续道:“可是我看啊看啊,我才发现,原来这个由格物做基地的新儒学带来的是一种全新的思考方式。”
“我虽然说不上来详细,可我就是能感觉出来,这个新儒学所能带来的或许会是很‘可怕’的东西。”
这种科学思维润物无声的普及无疑是件好事。
就算日后李承乾离世,但科学格物精神不辍,便永远会有后起之辈为国为民。
可是,苏文茵就是从这件理应是好事的背后读出了一丝不安。
因为……自从她知道了李承乾就是长安笑笑生后,她就从他的新书中读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李承乾掂了掂小姑娘,将她更加稳妥地背在背上。
“可怕吗?”
苏文茵迟疑着点头,然后,她看到了李承乾面上露出了个堪称灿烂的笑容。
“但我却觉得美好极了。”
“文茵,那个我们看不到的未来,一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未来。”
“别害怕。”
苏文茵被他的笑容所感染,一时间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好半晌,她鬼迷心窍地轻轻吻上男人的耳垂。
“陛下知道吗?”
这话问得不明不白,可李承乾却听懂了。
“你觉得呢?”
苏文茵的吻往下,忽而一阵翻天覆地,等她再度抬眸看去,只见双眸中满是她的情郎动作轻柔,吻上了她的眼角。
苏文茵觉得自己不需要李承乾的回答了。
因为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陛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可陛下还是默许了李承乾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