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凌欢妩一睁眼就见周九震近在咫尺放大的脸,就这么直勾勾落在她唇瓣上。
那眼神就像要吃人。
“你干嘛不睡觉,一大早又发春?”
她羞涩地别过脸去不敢看他,却被他掰正了脸。
周九震一脸怨气,一副不满的样子,“你倒是睡得舒坦了,我一个晚上看着你要疯了,以后小崽崽出来,我非得好好打他小屁屁,出来破坏他爹娘感情!”
凌欢妩一把推开他,发现没推动,瞪了他一眼,“你好好养伤,骨头要是再移位,我和孩子可不要一个残废男人哦!”
周九震这才不情不愿从她身上起来,撅着嘴盘坐在床,眼里满是落寞,“你有了孩子,就不要你男人了。”
“这孩子还没出生,你就疼孩子疼过我,以后我在你心里还有啥地位可言?”
他说完竟眼角蓦地红了。
那模样跟18岁的周九震竟如出一辙。
凌欢妩无奈,被他这副茶里茶气的做派逗笑。
她勾着他的脖子坐到他腿上,唇瓣凑在他断臂肩膀上轻轻落下一吻,“我怎么会只爱小崽子,不爱我男人九震呢?”
“他可是为了救我,断了一边肩膀呢,换成儿子女儿,他们哪里会这么救我?”
“我啊,这辈子最爱的便是我家男人九震!”
原本耷拉着脸的周九震瞬间眉开眼笑,喜笑颜开,又将怀里的媳妇摁在床头亲了又亲才肯作罢。
“媳妇,我的好媳妇,我最爱的也是你……”
就在周九震黏黏糊糊还想说些情话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营长,快起床啊,外面死人了……”
王警卫员在门外焦急地喊。
两人闻言立马从床上弹跳起身。
要知道现下这情况最怕的,就是死人。
灾后一旦有死人,很多事情便会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两人匆匆赶到训练场时,郝政委已经先行赶到。
军医蹲在地上带着塑胶手套给地上的人做死亡原因检查。
周围人捂着嘴巴早已退后了好几步。
只有二婶子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林小芹一见凌欢妩他们来,便和他们讲起早上的经过。
“是二婶子她儿子,二哥!半夜时候二哥肚子不舒服,和二婶子说要去厕所,谁知一直到早上都没回,二婶子去厕所找他没找到,结果在水缸旁看到早已凉透的二哥……”
凌欢妩瞥向角落里的几个水缸。
里面的水是郝政委让人接的雨水,过滤好了才倒进水缸。
凌欢妩怕那些水污染,还往里头掺了些许灵泉水,为的就是预防疾病。
此时周遭已经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说这二哥是半夜喝了水才突然断气的,话里话外那水缸里的水被人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