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欢妩刚才从滩涂回来一路跑来跑去,裤脚沾着泥,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对上众人的视线,整个人疲累至极,不想说一句话。
苏海婷见她不躲不闪,心里的火更旺了,几步冲过去把一张大字报“啪”地拍在凌欢妩身上,“凌欢妩!你装什么聋子?这些事是不是真的?敢做不敢认?”
凌欢妩终于抬起头,眼睛亮得吓人,冷冷逼视她,“苏同志,你说我脚踩三只船,拿出证据来。”
“证据?”苏海婷梗着脖子,挥了挥手,“整个石头村村民都看见你往那赵二狗和赵知青屋里钻,还打着验证什么真假未婚夫的幌子,天天拿他们东西,还让他们跑腿干活,不就是想试试他们谁有钱,谁更听话吗?”
苏海婷原本以为她这一嗓子下去,村民们便会一呼百应,纷纷附和她的话。
谁知,她话音刚落,跟着过来的一众石头村村民个个义愤填膺起来。
“凌同志哪里有拿他们东西,是他们非把东西送给我们!”
“对,那两人是给我家修的屋顶,关凌同志啥事。”
“还有,我家的羊也是赵知青自个主动要求接生的,我们凌同志全程没让他做……”
村民们七嘴八舌,一人一句话差点把刚刚还气焰嚣张的苏海婷骂成了纸张小人,站原地崩溃得瑟瑟发抖。
苏海婷本来过来这隔壁村晒场,就是想借着大字报让那些不满凌欢妩的其他村村民跟风,把凌欢妩的名声彻底搞臭,让她在村里抬不起头,彻底断了她和周九震结婚的路。
可没想到的是,石头村这群村民就跟跟屁虫一样。
凌欢妩走哪里,他们就跟哪里。
在石头村村民声声维护下。
风好像把刚刚那些骂凌欢妩的话吹得变了味,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这女的是不是就因为上次周团长没维护她,她生气就故意诬陷凌同志?”
苏海婷眼见风向倒戈,抬眸对上周九震失望至极的眼神,心凉了半截。
再一偏头,被秦晋深冷冽如刀的死亡凝视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手中的大字报吓得洋洋洒洒掉了一地。
“这位女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这样随便污蔑人家女同志,我们要上报你们单位,并且,你也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苏海婷彻底慌了,连连摆手,“你们别通知我们单位,我也是被逼无奈,我爹生病住院,我实在是没办法……”
她说着情绪激动指向戴着手铐的马护卫,“是他,他给我了我一千块钱让我们去四处传播凌欢妩的坏话,我找了两名记者原本是想让他们传播的,可是电台报社都不通过,所以我才出此下策的……”
听着苏海婷一番指认主谋,两口大锅稳稳落在了秦晋深和马护卫头上。
秦晋深和马护卫双双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气得灵魂炸裂。
“你特么满嘴喷啥粪,”马护卫举着戴手铐的手就想过去揍她,“老子明明是让你……”
“对对,”秦晋深满脸愧疚地盯着凌欢妩,迫不及待地跟着解释,“欢妩,我怎么可能找人去诋毁你呢?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