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拦在门口,见她归来,如临大敌。
温素素自然知道,赵秀这蠢货怕什么,怕她告状。
不急,一切等她从医院回来再一起。
秋、后、算、账。
“素素啊,回,回来了。”
刘萍结巴不停,好不容易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她连忙一推赵秀,赵秀上前拉住她的手,干巴巴地开口:“姐,那个我,你回来的时候没…”
“哐当”一声,一条鲜艳的陶瓷手链被扔到地上。
赵秀看到地上的陶瓷手链,瞬间身躯一震:“你捡到我的手链,你知道了是不是?”
温素素冷睨了她一眼,“若想别人不知道,就别做这伤天害理的事。”
她抬步,刚要迈进去,却被赵秀一把抓住衣袖:“你不准进去,假如你告诉你爸,我就说你偷男人。”
想到那个帅气的身影,赵秀眼底闪过丝嫉妒:“你也不想被人知道吧。”
温素素看着她,不明白自己前世怎么被这个蠢货耍的团团转,她轻嗬了声:“我要是真怕,就不会让你看到了。”
赵秀见她油盐不进,紧张地盯着她进门,瞬间像被冰给凝结了。
要是继父知道,她连上学的钱估计都没有了,不行,不行,不能让温素素说出口。
她猛地跑进去,却见温素素先行拐了个弯,去了弟弟的屋子。
温国安劈着柴,见赵秀火急火燎进来,擦了擦汗,温和道:“秀儿跑这么急干啥,你姐在屋里头呢,去看她吧。”
“好,叔。”
赵秀随后进入,见温素素淡定地坐在床边,而温天赐沮丧着脸,捂住脑袋:“姐!她拔我头发。”
赵秀没多想,只要温素素不说出去就行,她敷衍地摸了摸温天赐的头,死死地盯着温素素回了屋才彻底卸了气。
深夜。
刘萍偷摸出了屋门,走到闺女屋里。
“她当真没和你叔说,放心就行。不过奇了怪了,这丫头一向嘴臭爱报仇,今天怎么突然变胆儿小了。”
“估计是怕我揭穿她的事儿吧,对了,今天她拔了天赐几根头发,有毛病,撒气到天赐身上。”
“拔头发?”刘萍若有所思,“你温叔也说,温素素拔了他几根头发说有需要,这头发能干啥啊?”
赵秀没太放在心上:“明儿我问问同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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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伴随着绿皮火车的汽笛声响起,轰隆隆地载着大时代呼啸而过的云烟一并驶过。
温素素背着个小碎花布包,看着不远处排队许久拿了两张票回来的周时,递给他一个水壶:“喝口水吧,辛苦了。”
“没事儿,不累。”
露了几颗白牙,周时不辞辛苦地替她擦了擦候车室的铁椅子:“坐吧,估计还要好一会儿呢。”
“嗯。”
温素素看着来往的行人,车站内叫卖的小商贩,花生瓜子、包子油条的,卖什么的都有。
温素素听着肚子咕噜一叫,不好意思地捂住腹部,随后见正巧有卖肉包子的经过,立刻喊住他:“叔,来两个包子。”
“好来。”
温素素递过钱去,用余光看见了身边一个黑影轰然倒下。
她侧目望去,竟然是一个穿着不俗气的老太太摔倒在地,唇色灰白,不停颤抖着,周围人看着,却无一人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