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吉彩花抬头看他,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亮:“你比我想像的——
更耐心。”
薛海笑了一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手指穿过她的长髮,扣住她的后脑:“现在呢?”
三吉彩花勾住他的脖子,腿缠上他的腰:“现在———-刚刚好。”
窗外,城市的灯光依旧明亮,但房间里只剩下交错的呼吸和心跳声。
“咕嘰咕嘰”、“哗啦哗啦”、“啪嗒啪嗒”。
各式各样的声音交相呼应。
共同谱写出一篇美妙且暖味的夜晚乐章。
天蒙蒙亮时,薛海被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晃醒。
三吉彩花背对著他蜷在床边,黑髮凌乱地铺在雪白的枕头上,肩脾骨的线条隨著呼吸轻微起伏。
薛海伸手拨开她后颈的髮丝,指腹蹭到一点汗湿的痕跡。
昨晚折腾得太狠,连浴室都没来得及去。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捡起地上的浴袍披上。
地毯上散落著三吉彩花的黑色绸裙、他的皮带,还有半杯没喝完的红酒。
薛海弯腰捡起酒杯放到桌上。
浴室镜子里映出他锁骨上的抓痕,薛海挑眉,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把冷水。
“你起来这么早?”三吉彩花的声音传来。
薛海扭头:“啊?你不多睡一下?”
只是瞅了一眼,就发现她的眼睛和熊猫似的。
倒是挺有趣的。
三吉彩花一把搂住他的腰:“我就没睡,好累,但是睡不著,都怪你啊。”
薛海在她腰窝处轻轻一按:“我的错?”
三吉彩花立刻像猫一样弓起背,“別闹,怕痒,不然咬你!”
薛海倒抽一口气,配合的说:“属狗的啊?动不动咬人?”
“嗯!”三吉彩花舔了舔嘴唇,眼睛里闪著狡点的光:“报復你!”
三吉彩花伸手戳薛海的胸口,接著说:“昨晚谁说最后一次的?”
浴室暖黄的灯光下,她脖颈到胸口布满暖昧的痕跡,薛海突发奇想,他一把將人抱上洗手台,大理石台面的凉意激得三吉彩花轻颤。
“睡不著是吧?”薛海抵著她额头,拇指擦过她因没休息好而泛红的眼尾,“我有个办法。”
三吉彩花刚要说话,就被他堵上了嘴。
这个吻带著薄荷牙膏的清凉,三吉彩花抓住他的浴袍前襟。
“冷。”三吉彩花缩了缩肩膀,薛海已经扯过浴巾裹住她,顺势把人抱起来往臥室走。
三吉彩花把脸理在他颈窝里,呼吸间全是熟悉的须后水味道。
完了,又要遭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