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身就走了。人一走,太后‘哇’的一声给吐出来了,这是真没消化呀。
太医放心了,吐出来就好了。别吃气,无大碍。只是谁能叫太后生这么大的气呢。
杨太妃就说,“您要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办,有什么话不方便说,臣妾去办,臣妾去说。”
刘太后摆摆手,“都去歇着吧!哀家无碍了。”
这个信还是要写,要写的好,写的亲近,写的叫人读着心里舒坦。
而对雍王的态度上,更得慎重。雍王上折子,错了吗?没有呀!他是把他当做大宋的臣子,这才上书言事的。若是把他的折子打回去,那他再不上折子了,这又怎么办?
所以,别管折子上的内容是什么,只要肯上折子,这都是好事。
因此,她得好好的批复这折子,首先得说他说的有道理,其次再说这个王曾的其他毛病。
可王曾一个老臣,有什么毛病呢?
此人乃是三元及第之人,状元郎;先帝在时,曾数次规谏,阻止先帝造天书、修宫殿;先帝去后,又与丁谓等人斗智斗勇,保被陷害的官员。
有什么大的错疏吗?
没有!
她只能说:宫殿乃先帝所造,如今被焚烧一空……不是心疼钱财才治罪王曾,实在是想起先帝。
反正大致就这样了,合上折子,单独放着。
临睡前她还问郭淮:“也不知道岁币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娘娘,您安心的歇着吧。”
太后睡不着:“取理气丸来。”
郭淮心说:有气撒不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太后服了药,叮嘱郭淮:“辽国若有国书来,第一时间送来。”
是!这是怕辽国和雍郡之间动兵么?
动什么兵呀!辽国还在平叛。
翻过了年,眼看都三月了,春种都开始了。辽国依旧没有收到雍郡的任何消息,岁币的事提也没提。
辽帝耶律隆绪都笑了:“这还真是羊圈里养出一头狼来。”
国舅兼丞相萧匹敌就哼了一声,“小小叛乱,纤芥之疾,微不足道。雍郡这个赵从真若是以为,大辽怕了他,那可就太自以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