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我真的很不喜欢。”
施维特斯用湿巾擦了擦嘴巴,姿态优雅得就像电视剧里那些用餐完毕的贵族:“可是我很喜欢。”
厌清头皮发麻的试图将他踹下床去,然后不听使唤的两条腿就在施维特斯面前给他表演了一出“空中踩自行车”。
系统忽然笑出来,甩给厌清一张表情包:“急得直蹬腿,起也起不来”。jpg
“宝宝你看,你真的很有生活。”
厌清在他们的双重打击下渐渐萎靡,开始从迷失走向自闭。
“怎么忽然垂头丧气的?”施维特斯凑过来。
厌清静静的,不说话。
“吵醒你是我的不对,你可以再睡会儿,我晚点拿食物过来。”
等施维特斯走后,厌清立马坐起来环顾房间一圈,看见床头桌上放着施维特斯的终端。他心里一动,也顾不上房间里是不是真的有监控,想去把桌上的终端拿过来。
然而还没等他挪到床边,施维特斯又倒回来了,“啊,我都忘记了终端没带,”在厌清的目光下他把终端拿走,还对厌清笑了笑:“你先好好睡一觉,想要什么就跟我说。”
厌清心想,我想要的就是你刚刚拿走的终端啊。
门一关上,他独自一人留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顿时悲从中来,难受得满地乱爬。
下午施维特斯就回来了,还带了道奇和缪尔来给厌清做体检。两个人推着仪器,大包小包的填满了原本空旷的船长室。
中途缪尔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难受,几次三番对着厌清欲言又止,临走之前还依依不舍的两步三回头。最后被道奇往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他才老实了,委委屈屈的离开。
厌清扬长了脖子看他们的背影离去,施维特斯全程就在旁边盯着他们,见状说:“你想找缪尔给你做些什么?”
厌清一口否决:“没有。”
他实在厌倦了被人抱来抱去任人摆弄的日子,斟酌着开口:“能让我重新开始复健吗?我躺久了腰好痛。”
施维特斯一口回绝:“你现在负担大,我不建议你做。”
然后下午施维特斯就一直没有离开,厌清忍不住问他:“你不用出去处理工作了吗?”
施维特斯说:“你好像很希望我离开?”
厌清矢口否认:“没有。”
施维特斯:“那我在这里陪着你不好吗?”
厌清连连摇头:不好不好不好。
施维特斯:“嗯?”他作势要解衣服扣子。
厌清连忙点头:好好好。
施维特斯眼里泄露出一丝笑意:“这可是你说好的。”
事后被教徒压榨的神父瘫在床上空洞的想:我说的明明不是这个好。
等了半个小时,厌清完全昏睡过去,施维特斯放轻了声音,带着一股无言的蛊惑力:“宁瓷,你喜欢什么?”
厌清觉得耳边嗡嗡吟吟的,好像围了一群蜜蜂,于是他随手挥了一下,这一巴掌恰好啪的一声打在了施维特斯的脸上。
施维特斯:“”
他换了一边,又往厌清的另一边耳朵说:“宁瓷,你想要什么?”
厌清的梦境模模糊糊,隐隐看见两座巍峨的大山,他带上齐全的装备爬山,却怎么爬都看不到顶,只隐隐约约看见山顶上有两只棕色的熊,在风中遗世而独立。
厌清感叹:“好大的熊~”
施维特斯:“大什么?”
厌清:“熊。”
“什么熊?”
“大胸!”厌清这次的话语特别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施维特斯:“我明白了,”他的手掌放在对方的腹尖上,平静的说:“你真是一点儿也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