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哥……”蒋贝贝毕竟是个女人,见到这种不可描述的事物,也是吓得声音发颤,“我们……怎么办?”叶凡大脑飞速运转。硬拼?不知道这东西的底细,风险太大。撤退?那墓里的秘密、蒋贝贝父亲的死因、甚至可能存在的“长生局”线索,就都断在这里了。而且这东西如果跟出来,后果不堪设想。他不像其他人那么害怕,因为他知道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对这些神神叨叨的神鬼之事,他还是能理解的。就在这时,那个“人”动了。它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手电光下,露出一张难以形容的脸——皮肤是死灰色的,布满皱纹,但又不是老年人的那种皱纹,更像是长期泡在水里形成的褶皱。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两个浑浊的白点。最可怕的是它的嘴,嘴唇不见了,露出两排尖利的、参差不齐的牙齿,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嗬……”它发出一种漏风般的喘息声,迈出了一步。一步,又一步。动作僵硬但异常平稳,朝着墓道出口走来。“开枪!”01号当机立断。砰砰砰!保镖们一起开枪,数声枪响,子弹全部命中“人”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让它踉跄后退,撞在墓道壁上,但……没有倒下。子弹打在它身上,发出“噗噗”的闷响,就像打在朽木上,没有流血,只有几个黑黢黢的弹孔。它晃了晃,又站稳了,继续向前走。这次速度加快了。“打头!”叶凡喝道。01号和几名保镖立刻瞄准头部射击。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人”仿佛预判了子弹轨迹,头颅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一偏,三发子弹擦着它的太阳穴飞过,打在墓道石壁上溅起火星。“怎么可能?!”一名队员失声。这不科学。除非……“它不是靠眼睛看的。”叶凡突然明白了,“它感知的是声音,或者……热量。”话音未落,那“人”突然加速,以远超刚才的速度冲向出口!它的动作不再僵硬,反而敏捷得可怕,十米距离转瞬即至!“后退!”叶凡一把将蒋贝贝推向后方,自己迎上前去,一记鞭腿扫向“人”的腰部。腿如铁棍般砸中,发出“砰”的闷响。那“人”被踢得横飞出去,撞在工棚支架上,木架轰然倒塌。但它立刻爬起,毫发无伤,转头“看”向叶凡。确切地说,是用那对白浊的眼睛“对准”了叶凡的方向。“嗬……”它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嘶吼,竟然是再次扑来。这次叶凡看清了它的动作——确实不是靠视觉。它扑击的方向完全跟随叶凡移动时带起的风声,就像蝙蝠用回声定位。叶凡侧身闪避,同时一掌拍在它后颈。这一掌用了七成力,足以打断成年人的颈椎。但那“人”只是向前扑倒,随即又摇摇晃晃站起来,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着,却依旧能活动。见此,叶凡马上从空间中拿出一把唐刀出来。在那“人”再次扑来时,不退反进,唐刀划过一道寒光,直刺它胸口正中央——按照人体结构,那是心脏的位置。唐刀刺入,却像刺进了浸水的烂木头,阻力极大,只没入三寸就卡住了。没有血,只有一股黑褐色的、粘稠的液体缓缓渗出,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臭味。那“人”发出凄厉的尖啸,不是疼痛,而是一种狂怒。它双手猛地抓住叶凡持刀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指甲深深陷入皮肉。叶凡感觉手腕剧痛,仿佛要被捏碎。他低喝一声,内力爆发,震开那双枯手,同时一脚蹬在对方腹部,借力后撤。“先生,用这个!”这时,旁边的01号扔过来一把工兵铲。叶凡接住,在那“人”再次扑来时,抡圆了工兵铲狠狠拍在它头上!咔嚓!头骨碎裂的声音。那“人”终于倒地,四肢抽搐几下,不动了。但叶凡没有丝毫放松,因为他看到,那“人”碎裂的头颅里流出的不是脑浆,而是一团蠕动的、黑色丝状物,像是……某种菌丝?“这是什么东西……”蒋贝贝走到叶凡身边,脸色苍白。叶凡摇摇头,用工兵铲拨弄那团黑色菌丝。菌丝一接触空气就迅速干枯、变黑,最后化为一撮灰烬。“它早就死了。”叶凡沉声道,“不知道死了多少年。是这些菌丝在控制它的身体,就像提线木偶。”“菌丝?墓里长出来的?”“可能是一种共生关系,或者……人为培育的。”叶凡看向墓道,“墓里肯定还有更多这种东西。刚才进去的七个人,恐怕都遭了毒手。”江北北瘫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完了……全完了……这墓不能进,不能进啊……”,!“现在知道怕了?”蒋贝贝冷冷看着他,“当年你害死我爹的时候,怎么不怕?”“你爹……你爹不是我害死的!”江北北突然激动起来,“他是死在墓里的!就死在这个墓里!我只是……我只是没救他!”“你说什么?!”蒋贝贝冲过去揪住他的衣领。在她一直的印象当中,一直以为自己老爹是被江北北一伙伪造车祸害死的,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江北北惨笑:“三十年前,我和你爹一起来探这个墓。我们找到了入口,进去三个人——我,你爹,还有一个叫老周的。我们在迷魂道里走散了,我听到你爹的惨叫,跑过去看时,他已经……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就像刚才那东西一样!我吓坏了,拼命跑出来,封了入口,谁也没告诉……”蒋贝贝如遭雷击,松开手,踉跄后退:“不……不可能……我爹的尸体是在山沟里发现的……”“那是假的!”江北北嘶声道,“我找人伪造了车祸现场,烧了具无名尸,伪造成你爹。因为我知道,如果让人知道他是死在墓里,肯定会有人来查,这墓的秘密就保不住了!我想留着,等风声过了再来……这一等就是三十年!”真相如同重锤,砸得蒋贝贝头晕目眩。她扶着桌子才站稳,眼泪无声地滑落。三十年。她恨了江北北三十年,以为他是杀父仇人。可现在告诉她,父亲是死在古墓里,而江北北只是见死不救、隐瞒真相?“为什么……为什么不救他?”她声音嘶哑。:()五十大叔游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