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从简靠着墙,姿态散漫,满脸写着不耐烦,好整以暇地看着怀杉青,非要他说个所以然出来。
李羡好在旁边饶有兴趣地望着。
他想了想:
乌从简个人信息里写着十八岁,有这么个气性也正常,总比之前装模做样地当大人有意思。
李羡好瞧见给乌从简脸色看的怀杉青,忍不住拱火:“说嘛,说嘛。”
怀杉青先是转过看向李羡好,先前的脆弱可怜不复存在,俨然一个刺头,不耐烦地对他说:“关你屁事。”
宿什徊听完大为吃惊,暗道这人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惹蛊师,勇气可嘉。
李羡好立马无辜,好心好意道:“我只是说句公道话嘛,总不能把小简欺负了,还不道歉吧。”
怀杉青懒得管李羡好,言简意赅:“关你屁事!”
李羡好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好吧,我……”
他没说完,怀杉青直接打断:“关你屁事!”
李羡好:“……”
他抬手立马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宿什徊持续吃惊。
他发现这个人好像不认识李羡好。
乌从简被怀杉青纠结又气恼的样子弄得忍不住笑了声,但面上依旧不悦。
怀杉青当然会和乌从简说,都怪这个绿毛一直叽叽喳喳的。
他转头看向乌从简,欲言又止,然后转头看了周围的一圈人,便拉着乌从简到了一个相对私密的角落。
乌从简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等着怀杉青说话。
怀杉青目光躲闪,先是一本正经地道歉,再是支支吾吾道:“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那么对你,但是我刚刚是太生气了……”他偷瞄了乌从简,接着说,“下一个节目是大家一起的,刚刚进那个门抽身份,我,我抽到的…是,是专门,专门洁厕的身份。”
乌从简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怀杉青越想越委屈,他忍不住吐槽:“其他人不是什么少爷就是有名有姓的名人,我不服!”
乌从简:“你不服有什么用,干脆和Boss说好了,跟我说有什么用。”
怀杉青闻言心里一气,偏头沉默:“……”
乌从简歪头看了眼怀杉青皱起的脸,以及不断哽咽咬唇的动作,明显是想说什么,却不停地止在喉间。
他眉毛一挑,轻飘飘地开口:“想让我安慰你?”
怀杉青动作微微一顿,明显说中了。
乌从简唇角扬了扬,见他还不转回头,明白这家伙依旧死性不改。
“我先走了。”
“等等!”
怀杉青急忙转身,但人转眼走远了,顿时变得气急败坏。
一边的李羡好看得忍不住面露嘲弄神色,看来这人的手段也不怎么样,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稀烂。
为什么让乌从简对他不抛弃呢?
奇了怪了。
同样目睹全过程的宿什徊一边和钟雪玉说话,一边小心翼翼地打探着乌从简。
温青音带着信息回来后,刚准备分享,怀杉青便先一步走到他面前,气愤地指责:“你回来慢点不行啊。”
温青音一头雾水,但看着对方来势汹汹的样子,后怕地往后挪了一步,勉强笑着问他:“怎么了?”
怀杉青见他仍旧这幅温润如玉的样子,好像全天下就他会照顾人的死样,直接气不打一处来。
之前是他小看了温青音。
肯定是温青音使了什么诡异的手段才让乌从简对他这么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