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霞一进门,就大声喊道。她的声音犹如夏日里的惊雷。把刚刷完牙,正在漱口的江福宝,吓得差点把漱口水给吞了下去。她手里端着漱口杯,茫然的抬起头。看向急的团团转的春霞阿奶。“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张金兰闻声从厨房出来。她手里拿着正打算给孙女盛粥的空碗,脸上写满了疑惑。“昨个林谷那小子,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从镇上回来了,说是当上了掌柜,要我们把竹筒卖给他,而且十个竹筒就给一文,条件是,卖给他,就不能卖给你们了。我瞧着这小子没安好心啊,从前,不管谁喊他,这小子连个笑脸都不给,怎的变得那么殷勤,我也不敢多问,就把他赶出去了,金兰姐,你要小心他,我猜他铁定心里憋着坏呢,不会也想做买卖吧?”马春霞在林谷走后,就去王桃花家了。两人这么一聊。才发现江林谷对她们说的话,一模一样。这是有备而来啊。所以一大早,就相约来江家了。一方面是送竹筒和竹签,一方面是来告状。“他当掌柜了?”张金兰有些诧异。上次江林谷夫妻俩来铺子里闹,不是说江林谷不当账房了吗?一看就是被人赶出来了。怎的还有不长眼的请他当掌柜?怕是脑子坏掉了吧。或者是钱多烧得慌。张金兰在心里吐槽着。“是啊,他言语间十分嘚瑟,应该是真的,而且,他还提到了他的主家,说是他主家也要卖绿豆汤,所以喊他回村收竹筒。也不知道怎的,非要跟你过不去,说是卖给他,就不能卖给你了,不过嫂子你放心,我连家门都没让他进,他压根不知道,我做的不是竹筒,而是竹签。”王桃花让儿子放下竹筐后,也急忙说道。她还不忘跟张金兰表下衷心。“金兰姐,你说那些人待会,会来送竹筒吗?”昨天江家回来的太晚。所以要送竹筒,只能早上来。说完这话,马春霞还走到门外,探头探脑的望着。除了扛着锄头挑着粪桶准备去地里干活的村民。那些个送竹筒的,连人影子也没瞧见啊。“别看了,她们不会来的,我这里收十五个才给她们一文,这些人肯定会挑贵的卖,人之常情,不过嘛,我这人小心眼,既然她们选择了江林谷,那以后,再想卖给我,就不可能了。”张金兰把手中的碗,递给小儿媳,让她去帮孙女盛粥。自己则是站在院子里。跟马春霞和王桃花闲聊。直到朝霞洒满天空,她才收拾好东西,带着一家子前往镇上。今天。是白家退租金的日子。也是新铺子开业的日子。两桩事赶到一起,实在是忙不过来,所以张金兰还把大孙子跟江守家也带上了。与昨天一样的阵容。走时,她还不忘叮嘱孙媳妇别给陌生人开门。被当成奶娃娃对待的钱喜乐,心里暖暖的。目送家人离开。她轻轻抚摸了一下肚子。笑的温柔。随后她将门关上。拿起扫帚,开始打扫院子。向来懂事的孩子们,也都纷纷找起活干。包括才三岁的江欢愉。她端着一个小木盆,里头装了一些糙米。与亲姐姐一起去后院喂鸡了。两个时辰后。江家打开新铺子的大门。原本脏乱的望月食庄,现在变成了干干净净,亮亮堂堂的江家小食铺。牌匾依旧是原来那块。不明所以的路人,频频将眼神投向里头。隔着几家铺子的另一边。张金兰的身后站着两个儿子,犹如打手似的。直到白千山把六两银子递来,两家把纸契撕毁,她这才起身离开。与阿奶一起来的江福宝,在后院里,偷偷把井水收回了。她才不会把水便宜给白家。她宁愿倒进下水道里。“福宝,走了——”随着阿奶的一声喊,江福宝从后院出来。她被大伯抱起。跟家人一起离开了。“哼,狂妄什么,等找不到铺子就知道哭了,这个林谷人呢,怎么还不来。”万贞一下子失去了六两。她心疼的不行,一边暗骂着江家。一边还想把火气撒到江林谷身上。“他去村里收竹筒了,走吧,我们还得买桌椅和菜去,另外,牌匾也得抓紧让木匠做好,最迟三天后开门。”既然要借用江家的由头开铺子。那就不能关铺太久。不然扑了几次空的老客,慢慢就不来了。白千山着急得很。两人把铺子关上后。就朝着菜市街走去了。另一边的张金兰四人回到铺子里。便开始提前准备要卖的吃食了。“说来也奇怪,仙家还真是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咱福宝,铺子刚搬来,冰块这些东西,全都塞到新铺子的床底下了。”,!张金兰揉着面。感叹着。仙家江福宝坐在柿子树下,吐了吐小舌头。没敢说话。辰时末。两挂红色的鞭炮,被江大和跟江二勇点燃后,挂在竹竿上,他们高高举起。宛如两条红色的巨龙盘旋在江家小食铺门口。“噼里啪啦——”随着鞭炮声音的响起,路过的行人纷纷停住脚步,被这动静吸引过来。闪烁的火光,四处飞溅。烟雾腾起,呛的妇人拿起帕子捂住口鼻。响了许久,鞭炮声才停下。这时,江家小食铺的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咦,怎么这里也开了一家江家小食铺?”“是啊,原先不是开在隔壁的吗?怎的开在这个闹鬼的铺子了,啧啧,怪渗人的。”“掌柜的,你怕是遭人骗咯,这个铺子不能待,你赶紧搬走吧。”“哎,最多三月,这铺子就要关咯——”“希望,别有人因此而死吧。”“我可不敢进去,万一真有鬼,把我害死了,我找谁去。”“”看热闹的百姓,脸上挂着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疑惑的,害怕的,还有同情的和幸灾乐祸的。鬼铺二字,大名鼎鼎,但凡常来这条巷子的,谁不知道啊。这么一传十,十传百。只要在镇上住的,基本上都知道了。:()读心术,带着出租屋穿越馋哭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