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以禾解下他的腰带把他捆在了椅子上,又随手抓起一块抹布填住他的嘴,这才好整以暇的在他对面坐下。
“把他弄醒。”
红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怯生生的问:“娘子,我该怎……怎么做?”
“给他泼一盆冷水也行,大耳瓜子把他抽醒了也行。”
她举起手,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怎么也下不了手。她犹豫了半天,眼睛一闭,把洗脸盆里的水‘哗’的泼了出去。
江有打了个寒颤猛地睁开眼睛,他张着嘴正想破口大骂,可一缓过神儿来才发现自己的嘴被堵住了,再一看,朝以禾正眉眼弯弯的笑着坐在他跟前。
“嗨~”
他像见了鬼似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下来,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着。
朝以禾温软的笑了笑,好心提醒道:“别挣了,我捆的可结实了,猪都挣不开,何况是你?
你不过是个听命行事的,我也不想难为你,你只要你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了你。好不好?”
江有一愣,忙不迭的连连点头。
她满意的颔首,给红黛递了个眼神,示意她把他嘴里的抹布取下来。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故作担忧的问道:“三少奶奶,您跟三少爷去哪了?奴才可担心坏了!现在看您安然无恙我就……”
“行了,别演戏了,你让我别垂死挣扎的景象我还没忘呢。”
“那……那都是误会!咱们遇上了水匪,是贼人逼奴才这么做的!三少奶奶,奴才对您和三少爷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啊!”
朝以禾鄙夷的嗤笑:“我没空跟你兜圈子。直说吧,江抚让你在回京的路上杀了我们,是不是?可要是你失手了,他可还有别的什么安排?”
江有偷瞄着她的脸色,强笑着陪着笑脸:“三少奶奶这是哪儿的话?大爷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您跟三少爷回去,咋可能杀你们?”
“呵!没想到你还是个忠仆,那我更得成全你这份忠心了。”
她慢悠悠的拿出一颗药丸,钳住他的下颌把药塞了进去,然后用力一抬他的下巴,药丸就顺着喉咙滑进了肚子里。
他干呕了几声,脸憋得通红:“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当然是毒药了。不过你放心,这药吃不死人,但打从今天开始,每逢阴天下雨你的身上就会像有几百只蚂蚁爬一样,奇痒难耐。然后为了止痒,你会把自己抓的浑身没有一块好皮。
你既然知道我的医术在文善县颇受百姓们认可,那就应当晓得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江有的脸由青转白,像要吃人似的恶的盯着她:“你这个毒妇!”
朝以禾惊讶的挑眉,轻笑道:“这就算毒了?你要是不肯说,我还有更狠毒的手段等着你呢。有让人疯癫的药、有让人瘫痪的药、还有让人五脏移位的药,你想不想试试?”
她连哄带骗的吓唬了一通,江有绝望的低吼一声,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我说,我说!是不是我说了你就给我解药?”
“当然。”
他紧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大爷思虑周全,这么大的事自然不会全依仗我。就算你们侥幸没死在水匪手里,回京的路上也有山贼等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