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脖颈,望向他的脸。
男人漆黑利落的碎发下,眸色锐利,断眉凌厉,鼻梁高而直,衬得整张脸更加立体冷俊。薄光掠过他低垂的眼瞳,如墨,漫不经心的样子有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
他其实生了一副薄情相。
谢青缦从一开始地踢蹬到后来无力认命,求他时语气里带了哭意。
叶延生眸色里带了几分戏谑。
“阿吟是不是水做的?”他低冷的嗓音贴在她耳侧,“眼泪多,这里的水更多。”
谢青缦被他的恶劣弄得羞愧难当。
叶延生却不肯放过她,反倒用一种体谅的语气问,“检查了大半,怎么能半途而废?加到三就结束,好不好?”
谢青缦实在没什么力气,也是在是不好意思回答他。
最后是佣人来敲门,敲散了一室的荒唐。
“先生,需要将餐点送到房间来吗?”佣人小心翼翼询问。
谢青缦连连摇头,无助地望着他。
眼前的一幕,确实不适合给外人看,先不说房间内多乱,她根本还没穿。
“不必了,一会儿下去用。”
叶延生语气很淡,这才放过她,始终衣冠楚楚,没有因她乱分毫。
他拿着方帕,慢条斯理地擦去了手上的水迹。见她不肯再理自己,他失笑一声,“我这几天有事,不打算跟我告别吗?”
谢青缦闷在薄毯里,面红耳赤。
她还陷在刚刚的情景里,也没细想他去哪儿,只是催他有事就快走。
也忘了问他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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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延生回了叶家老宅。
车还没往里开,在附近路口遇上薄文钦了,隔老远儿就叫他。
两边的车子各自停下。
“哥们,你叛逆期到了,玩这么大?”薄文钦那语气,说不上来是惊叹,还是幸灾乐祸,特欠儿,“我操,这种事敢上热搜,你也不怕被你老子打死。”
本来这事儿不大,所有平台都讨论不了,也发酵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