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紧张?”
叶延生无意探到了她的颈侧动脉。
跳得厉害。
因抬头而微仰的脖颈,纤细又脆弱。她这样的姿态,莫名让人生出一种破坏欲。
叶延生轻挑眉,没收回动作,只是顺势将手中的方帕递给她,眸色暗了几分:
“你好像很怕我。”
谢青缦这才注意到,他刚刚只是拭去了她身上溅到的茶痕。
“没有。”她没接,只是心平气和地看着他,清冷的视线泠泠如霜雪,“我只是不习惯被一个陌生人越过社交距离。”
很客气的语气,也很疏离,“不过还是谢谢你,今天仗义出手,替我解围。”
这话引来一声低沉而玩味的轻笑。
“仗义出手?”
叶延生抽回手,半晌,才不温不凉地问了她一句,“所以这次你才不跑?”
谢青缦感到莫名。
他们并不认识,何来“这次才不跑”一说。
“鄙姓叶,叶延生。”叶延生勾了下唇,朝她低下了头,墨黑的眸对上她,“我们见过,你可能不记得了。”
像故意的一样,这次他靠得更近,不止越过了社交距离。
两人之间的主被动关系过于明显,过近的距离造成了巨大的压迫感。
谢青缦本就靠在二楼栏杆边缘,无处可退,几乎忍不住抬手推他。
她不由得轻声问了一句,“你干嘛?”
刚抬起的手腕被他强行锢在掌心,而后她听到他的声音,低冷,又带着上位者的漫不经心:
“别动。”
谢青缦蓦地抬眸,撞上他的视线。
【别动。】
这两个字仿佛是一个指令,直接唤醒了几个月前港城暴雨夜前夕的记忆。
浮光掠影一般,在脑海中逐帧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