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尸朝三舅妈伸手之际,黄天赐终於动了,他爪子搭在三舅妈肩膀上,將母子二人朝后面人堆里一甩,却没躲开发尸乾枯的手。
那手爪子將黄天赐肩膀头子抓出一个黑洞,我心一惊,待不住了,想挣脱,这头髮却像钢丝一样,隨著我的扭动,仿佛钳到皮肉里,割的我浑身火辣辣的疼,下意识併拢双腿。唯恐被割到命根子。
“仙姑,快把你那些破符纸甩过来!”
我想到之前仙姑的符纸起了点作用,赶紧朝嚇傻的仙姑大喊。
“啊?啊!符纸……符纸……符纸没了……”
我有些后悔听黄天赐的,如今只能眼看著黄天赐自己对付发尸。
“胡小青,你愣著干啥呢?赵刚手里有符纸,你快去取来!”
胡小青化作一缕红烟就要往屋里钻,却被一糰子黑髮挡住,动弹不得半分。
黄天赐也被头髮缠的略显狼狈,只是他给了我个安心的眼神,微弱的青色火焰脱手掉在缠绕我的头髮上,一股烤猪毛子味伴著浓烈的黑烟,呛得我喘不过气。
好在头髮被烧化了,我从一米高的地方摔到地上,恢復了自由。
“爷!我来帮你!”
我立刻抽出武王鞭就要上前抽发尸,黄天赐却摆摆手薅住发尸的头髮硬呼啦扯著她往院子外面飞去,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把姑奶奶带来好了,姑奶奶最爱薅头髮!”
胡小青不由感嘆,我也是后知后觉觉得他说的太对了!胡嫣然能把那玩意给薅禿嚕皮!
不过黄天赐刚刚让我稍安勿躁,看来是有办法对付发尸。
我身上一股猪毛味跟血腥味,此时只想找个地方洗个澡。
“八两,先擦擦,我妈刚给你烧的热水!”
赵刚推开门拿著一条冒热气的毛巾喊我进屋,我接过来先擦了把脸,接著脱下外衣,还好里面毛衣都是乾净的。
“老疙瘩,这是巴拉狗儿的外套,你凑合穿一下。”
赵刚他妈递给我一件袄,看我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大娘,我跟扒拉狗子真没关係,刚才我都给发尸开门了,不也没事儿?你別胡思乱想!”
赵刚他妈听我这么说,也反应过来,刚才她一直扒窗户看,刘大能死了,是因为他舀水时犯了错,村长老婆也是自己找死,並不是因为我开门。
这足以证明,我还是童子身。
“哈哈,不瞎想不瞎想,你俩光屁股一起长大的,跟亲兄弟不差啥!”
见她终於放下心,我也鬆了口气,不然传到我妈耳朵里,我妈非嚇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