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解决了,我痛失快乐。”
五条悟:“……”
这就是富婆共同的爱好吗?养小白脸。
一丝微妙难言的情绪缠绕在心尖,舌尖抵过后槽牙,舔过上颚,最后被牙尖一下下轻咬。
手指不自觉地随着骤然下沉的情绪收紧,直到手腕被温凉的掌心握住,他才恍然回神。
“啧。”伤患不客气地刺了一句,“伤筋动骨一百天,懂不懂啊?别碰。”
眉眼轻佻的神色冲淡了初雪脸上的冷然。她拂开五条悟的手,这次没有阻力,还顺势将他推到一边。
男人也顺从这力道,退开些许,捏住她被夹住的脚,贴心地为她穿好松动的高跟鞋,妥善安放。
“还去吗?”五条悟指的是晚上去外地出差的事,“是工作,不是旅游。”
初雪没说话,低头在挎包里翻出口红和镜子,找准角度描摹唇形。最后一笔却因车子颠簸划出唇线,在嘴角留下一道红痕。
“在哪里不是旅游呢?”她对镜扭动脑袋,左右检查妆容瑕疵,“只是你需要工作,五条先生。”
他盯着她唇边的口红,看着那抹红被指尖抹去,最终在雪白的纸巾上淡去。
“开心点,先生。”初雪推门下车,“人生短暂,及时行乐。”
车门隔绝了后半句话,声音微弱,但他还是听见了。
……
驾驶座上的伊地知洁高一路旁听了两人的对话。
即便刚才距离暧昧、氛围微妙,他们的对话却没有丝毫男女之间应有的调情拉扯。
可当初雪小姐下车的那一瞬间,五条先生转头望向她的表情好像也没那么清白。
真奇怪,人离开了才流露出那份隐秘的在意。是他自己还没意识到吗?
任务地点位于偏僻的乡下,银行卡的购买力几乎为零。以五条悟的实力而言,这次出差大部分时间其实都耗在路上了。
没必要准备太多衣服,换一身轻便的衣服,再带一套换洗衣物就足够了。
回到住所,五条悟从冰箱里取出一瓶酸奶,坐在沙发上等待。本以为至少要等半小时,没想到十几分钟后,初雪就已收拾整齐。
她卸了妆容,换上轻薄的长裤,背包容量不大,适合便携。
“走了。”她步履轻快,把背包甩给五条悟,手上拎着一双平底鞋在玄关换上,催促他动作快点。
男人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关灯后,还咬着纸盒包装弯腰穿鞋。
“真当这是旅游啊?”他笑了一下,“特种兵式打卡?”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对她来说去哪儿都是旅游,没有区别。在五条悟作保、人身安全无虞的情况下,无论去哪里都像在看风景。
“因为你很强。”
黑暗中的人影顿住了。
骤然陷入黑暗,眼睛需要适应。初雪看不清五条悟的位置,摸索着推开门,先出去等电梯。
门扉开启的缝隙透进过道的光线,他蹲下身,将初雪脱下的高跟鞋摆正,视线掠过鞋跟,随后转身带上门离开。
她的眼光和品味很好。无论是妆容发型、服饰搭配、鞋子、香水……乃至对实力的挑剔。
他确实是最强。
心情忽然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