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很想说不用,可覃争义的下一句霸道的砸得她晕头转向。
“乖囡看上什么,随便挑!”
“好嘞!亲爹,我来咯~”
虎牙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温禾骑着一匹小马跟在覃争义边上,他们身后浩浩荡荡跟了熊虎寨的十几个弟兄。
从弟兄们只言片语中,她总算拼凑出一些信息。熊虎寨占据虎牙山不过三年,可随着熊虎寨劫财的名头愈发响亮,走这条路的商队的数量也越来越少。
这支商队是这两月来,规模最大的一支。
覃争义在一处悬崖边,抬手指挥兄弟们停下。
从他们这个地方往下看,正好能看瞧见整支商队,几辆运货的车上装的满满当当,会武的镖师约莫五六个,后头零零散散七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仆从。
领头的是个衣着不菲的中年人,骑着马摇摇晃晃的,一副喝醉酒神志不清的模样。
覃争义不屑地轻笑,势在必得地指挥队伍分成四队,从四个方向一起包抄过去。
安排完,他笑着问温禾想跟哪一支队伍。
温禾摇摇头,“你们先去吧,爹。我后头跟上就成。”
覃争义顺从女儿心意惯了,便也不再相劝,只嘱咐了一句万事小心,扯了扯马头往西面下山去了。
温禾慢悠悠地骑着小马从较为平坦的小道下山。
等一会打起来刀剑无眼的,伤到她怎么办?她才不去凑这个热闹,上一回凑热闹一不小心当上救世主了呢。
走那半道上,隔那老远就听到熊虎寨的兄弟们齐声高喊:“冲啊!”
人群中爆发惊叫,“是劫匪!是熊虎寨!”
然后是一阵刀剑碰撞的叮铃哐啷。
等温禾赶到,熊虎寨众人已在进行收尾工作,该抢的货物都检查一遍,从每个人身上搜刮银两和可以变卖的首饰。
覃争义用大刀掀开车帘,里头藏了个千娇百媚的柔弱美人。
美人看见覃争义的脸,吓得失声尖叫。
听到自家妻妾的声音,领头挣扎着要爬起来相救,被路过的弟兄一脚踢到在地。
覃争义把美人上上下下仔细瞧了三遍,沉声道:“脱下来。”
“什……什么?”
“叫你把衣服脱下来,听不懂是不?”
男人的声音自带威压,美人哆哆嗦嗦地往下扒衣服,又羞又恼,难以受控地落下泪来。
温禾不太喜欢覃争义的做法,喊了一声“爹”。
“诶,乖囡!”
“你别这样。”
温禾不确信覃争义会不会听自己的话,下一秒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车帘,着急解释道“不是,囡囡你听爹说。爹只是瞧着她衣裳漂亮,想抢来给你。爹没想给你找后娘!”
“真没想!”
不是劫色啊……温禾放下心,点头表明自己知晓了。
“叫她别脱了,这衣服花里胡哨的,我不喜欢。”
“怎么会,你前几日还说想要这种贵小姐的衣裳呢!怎么就不要了!”覃争义转过头凶巴巴地对车里人道:“脱!还有头上那花儿珠儿的,全给老子脱下来!”
温禾想过让覃争义金盆洗手的,但她不是他真正的女儿,没有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