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楠果真那么做的,直接过去拽二姑娘,此举有失体统,但谢二这般无礼,爹爹都未责怪,这些年,爹爹给她的宠可一点不比二姐姐少。
风长意甩开谢楠的手,“妹妹急什么,我有话同爹爹说,待我说完,你再来爹身边尽孝不迟。”
“你叭叭说了一路还没说完。”
风长意睖人一眼,转脸朝将军笑开:“爹爹,今岁苑儿的诞辰爹爹缺席,可否将诞礼补给女儿。”
“是爹爹疏忽。”霜月前,内兄邀他去岭南猎鹰隼,他痛快答应,此去多日,误了女儿的诞辰。谢天酬朝二女儿一笑,“倒是同你小时候一般,哄爹爹定有事所求,想要什么,爹爹补给苑儿。”
风长意眉目戚戚,“爹爹,天巧走后,阅微苑唯剩女儿一人,伶仃孤苦,夜不能寐,女儿想要几个仆从,好添些热闹。”
谢天酬偏首看安氏,“怎么苑儿院中无人伺候?”
先前无人同他提起,谢苑亦从未说过。
安氏跪下,哽咽道:“主君您是晓得的,二姑娘她喜净,先前硬生生赶走妾身安排去伺候的女使仆卫,天巧走后,妾身依着二姑娘嗜静的心思,遣了个乖顺的丫头去伺候,不料没多久病了,妾又将府里的老人海嬷嬷送去,不料……嬷嬷被二姑娘院里的毒蛛咬伤,腿都没保住。妾身担心是府内下人与二姑娘八字犯冲,正与查妹妹商议,寻八字相合的仆婢去二姑娘院里伺候。”
“竟是这样。”将军扶安氏起身。回玉京的路上,他已听闻玉京再现白脚寡妇一事。
安红拂抽泣,捏着绢帕抹着眼泪愧疚道:“怪妾身操持不当,让二姑娘心生不满,告到主君这里。”
演,好,我配合你演。
风长意旋即捧上安红拂的手,热泪盈眶,“母亲,女儿丝毫未有埋怨母亲的意思,母亲待苑儿的好,苑儿铭记心头,我哪里是与爹爹告状,女儿分明是再朝爹爹讨恩泽,苑儿思量不周有些失礼,母亲向来宽宥,不会怪女儿罢。”
安红拂泪中含笑,“苑儿不怨母亲便好。”
将军见母女相合,重新拾起茶盏乐呵呵问道:“苑儿想要什么,爹爹都依你。”
“谢谢爹。”风长意指向谢琼身后忍俊不禁的兔子精,“女儿看那个新来的丫头颇合眼缘,想让她给女儿作伴。”
谢四姑娘当即炸了,“凭什么,你凭什么打我院里抢人,以西是我买下的。”
“四妹买下,便是谢府的婢人,我们姊妹间不分彼此,四妹身侧也不缺伺候的人,我院里的秋桃不也到了妹妹院里伺候,眼下二姐院里可一个人没有。”
不给谢四开口拒绝的机会,风长意转而握住将军的手,撒娇般摇了摇,“一个丫鬟,爹爹便顺了苑儿的意如何。”
将军又被摇乐了,“琼儿,你身边既不缺伺候的人,给你阿姊如何。”
“不如何。爹爹偏心。”
查氏打背后戳女儿,她教女无方,怎能当着主君的面,与嫡女争宠。她朝将军福礼,“妾身惯坏了四姑娘,主君见谅,一个丫鬟,二姑娘既瞧上,便去二姑娘院里伺候罢。”
风长意去拉兔子精。
谢琼多年不曾打谢苑这里受过屈,一时不适应,挣脱查氏的手,与二姐抢人,“凭什么你说要走便要走。”
“爹爹同意,母亲未反对,姨娘准允,以西也愿意,有何不可。”风长意道。
“谁说以西愿意了,她可从未开口讲话。”谢四姑娘颇有自信,“若以西同意,我让给二姐姐便是,但若以西舍不得我这个主子,二姐莫要为难人。”
“好,这可是你说的。”风长意问兔子,“你可愿留在我身边伺候。”
兔子跪地,“奴婢愿意侍奉二姑娘。”
风长意将人扶起。
谢四姑娘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以西可是她买回府的,小妮子乖巧伶俐,说她面带紫气一脸富润,非凡夫俗家娘子可比,若能侍奉她,乃祖上修来的福德。
怎么倏然间,反水了?!
谢琼欲再开口,被查氏狠狠拧了一下腰,谢四姑娘只得闭嘴,又疼又憋屈,泪花直打眼眶里打转。
成功讨得兔子,风长意又向主君提起,想要几个护院跑腿的小厮。
谢楠直接怼人:“阿姊命格过硬,缃蓝海嬷嬷下场在前,府里仆役哪个敢去你身边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