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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酒店,行政套房的浴室内,已经有人提前替她放好了水。
谢青缦动都不想动。
下午在池水里待了太久,如果不是怕着凉,她其实半点水都不想沾了。
她在温水里泡了会儿,昏昏欲睡。
不规则的镜面灯切割出奇特的光影,水汽氤氲,被浴室玻璃隔断。透过玻璃,隐约能看到纹刻了福字的廊柱,花枝缠绕,和家具上的图案呼应,古朴又雅致。
嗡嗡——
手机忽然震动,伴随着一阵铃声,震散了谢青缦的睡意。
是同剧组的女二。
“喂?”
疑问还没问出口,女二兴奋的语气,就从通话另一端挤到了她耳边。
“青缦姐,我能不能到你房间去啊?我这次没带多少私服,还没想好明天剧组聚餐穿什么呢,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什么聚餐?”谢青缦愣了下。
“你没看群里的通告?接下来三天休息,明天要去杭安吃饭。”
“这么突然?”谢青缦多少有些诧异。
这部剧的导演简直是工作狂魔,要求严苛,还喜欢每天从早到晚连轴转。
平时别说聚餐了,都不怎么休息。
因此她跟叶延生都异地两个多月了——当然也不算是坏事,除夕那两天两夜,让她觉得,分开一段时间挺好的。体型差和那夸张的尺寸,已经很要命了,还有个体力差,她是真跟不上叶延生的精力。
叶延生好像根本不会山穷水尽一样。
他只在唤她“阿吟”时,最温柔,温柔缱绻得像是在同她讲情话。
但也只是听着温柔,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尽了。她任他鱼肉,他还不够,要她承受之余的迎合和回应,要她顺从之后的主动,要她将他的完全接纳,毫无保留。
和他平时的样子,反差太重。
明明一贯散漫肆意,哄她时撩天撩地,相处时那么贴心,做时却强硬得彻底。
她越想越觉得,叶延生不会是在做时很“规矩”的主儿。
他看起来反倒有点儿那种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