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有些忐忑的,他跟媳妇儿也真的胆大包天,趁着老丈人出门,搬走很多东西,也不知道下次去吃饭会不会被赶出来……
朱洗秋抬了抬已经有点掉下的眼镜,“很明确地告诉你,肯定会生气的,但是我们已经搬走了,生气就生气吧。别忘了,我们除了搬走我家很多东西,也搬走了你家很多东西。床单被套,就连唯一的菜刀和砧板,都被我们收入囊中。”
“不出意外的话,四个老人正在肯定在家骂我们白眼狼,搬了那么多东西到我们的小家。公公婆婆的怒火,你想好要怎么承受了吗?”
不得不说,朱洗秋冷静的分析让沈觉打鼓的心更加打鼓,“我爸妈的怒火我能承担,我们之所以拿走家里菜刀还不是因为没有找到我的工业票,肯定是被我妈藏起来了,我妈还交代了好多人不要给我菜刀的工业票,导致我们买不到菜刀,那没办法,只能拿他们的充数了。”
“他们要是想要菜刀,还是可以拿着我那个工业票,去买一个新的菜刀。不会没有刀用的。实在不行,就用水果刀或者我爸书房那把大刀代替。”
“用大刀切菜,这合理吗?”
“至于床,我们就是借用而已嘛,刚搬出来,我们小家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不能全花在买床上面。”
沈觉说得理所当然,他是家里的独子,他媳妇儿是家里的独女,双方家庭是世交,他们结婚以后,双方的父母都不想他们独立居住,但是他们又太想独立,这不申请到宿舍,他们就违背父母命搬了出来。
受到的阻力颇多,因为双方父母使出了浑身解数,就是不愿意他们一家三口自己出来住。最后还是,他们小夫妻立下状书,非搬出来不可。
“媳妇儿,我爸妈的怒火,我能承受,可是老丈人老丈母娘的怒火我承受不住啊。”
朱洗秋拍拍胸脯,“没关系,你不能承受,我能承受,我爸妈最疼我了,我下次回家哄哄就能好。而且,这样的当女儿贼、儿子贼,我们两个也是不是第一次了,这次比之前轻车熟路了有没有?当年我们两个结婚不就骗了他们很多的嫁妆和彩礼,扒拉了很多钱给我们的小家。”
“媳妇儿,你还骄傲上了。当年我爸还真的以为你爸,要给你很多嫁妆,为了保住亲家的面子,连夜跟我妈在房间里算家当,传家宝都拿来给我当彩礼了。后面知道我们两个两头骗,差点将我们骂死!”
沈觉对于当年他们小夫妻“骗钱”进小家后被双方父母一起痛骂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没想到几年后他们又干上了这样的勾当。
“我就问你,最后钱是不是还在我们这里,我当然骄傲了。我们当时说好了,你回家说我家给很多嫁妆,让公公多给点彩礼,我回家说你家给很多彩礼,让我爸多给点嫁妆,最后我们手头就有很多小钱钱。”
朱洗秋承认自己有点想念自己小钱钱了。
“可惜了,那些钱都给舅舅带去国外了,虽然他将自己的几个房子的地契都给了我们,但是以后我还是希望他能回来的。”
“嗯嗯,别的不说了,我们先去收拾东西吧,今天收拾好,晚上就能自己做饭吃了。”
“好,新家第一次开伙,你要吃什么,我现在先去将肉和菜买回来。”
沈觉拧了下已经被汗水湿透的衣服,“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将我们房间里的电风扇都拿出来了。”
在一堆东西里面找出风扇,沈觉接上电,“来媳妇儿给你吹吹~今天搬家辛苦了。”
双方父母不同意小夫妻,带着“四个孩子”一起出来住,他们认为沈觉、朱洗秋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根本没有办法照顾好沈白,怎么都不赞成他们小家庭搬出来住。奈何沈觉夫妻两个坚持,最后只能立下靠小夫妻自己搬出来住,不靠他们老人的军令状。
很明显,小夫妻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主,他们压根不执行,再次当贼偷自己父母的家。
“没事,我还不热,你比较辛苦,搬了这么多东西,脖子都有红痕了,你吹~”
朱洗秋将转动的风扇调转了个,让丝丝凉风转而吹拂向沈觉,她看着沈觉流这么多汗,心里老心疼了,文质彬彬的沈觉成了苦力工,突觉独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