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离谱了?!
老板:“那时候他还活着,我是说,啧。我记得很清楚,6月7日晚上的时候呢,黄德智要了?一碗蛇羹,没过一会,林文棠就从公屋大楼出来了?。两人交谈不过几分钟,黄德智拉拉扯扯的,就把人拖进巷子里去。”
“谈话内容你知?道吗?”
“听?见了?,说是要林文棠呢把工资给他。我还说了?一句让他赶紧把帐结了?。”
“后来呢?”
“黄德智又想?干那种事,被赶来给林文棠送雨衣的林落英看见了?,为了?救自己的弟弟,她拿酒瓶砸了?黄德智。”
陈招娣扭头朝四周扫了?一圈,砖墙上,阳台摆放上着几盆多肉植物。往上再看,那是世一的家。
她猝然一愣,唰地站起身,泪眼朦胧。
生锈的窗户一扇又一扇,每逢落雨总是关得严严的。那暴雨中撕裂的哭声,几声传到他的耳朵里?又会有几声传到谁的耳朵里?
一墙之隔而已。
她以为没有证人。实?际上这一栋大楼的人都是证人。
她原先偏颇的固执想?法在这这一刻随着雷声重?重?地落下。她不停地颤抖,最终捂着脸失神地坐下,重?新拿起勺子。
陈招娣露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看见林文棠跌跌撞撞的从巷子里了?出来,消失在新街口附近。后来林落英扶着浑身是血的黄德智也?走了?出来,这之后我就不知?道了?。等我再看见黄德智已经是第二天,他依然来我这里吃了?一碗蛇羹。随后就叫了?辆出租车,应该是去了?玛利亚教堂,毕竟前一晚他说过要去教堂这样的话。”
“林落英也?跟着去了?,不过他们两个是前后脚叫的出租车。坐的还是那个楼上女司机的车。”
陈招娣:“你是说406住户的那个女人?”
老板点头:“没错。她为了?挣钱晚上会做司机,听?说是因为在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回来也?是她送林落英的呢。这就是我看见的全?部了?。”
老板的话在她的脑中反复循环,陈招娣一遍一遍地梳理,想?到最后居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竟是:太?好了?,有人帮你,至少你最无助的时候不是一个人。
老板见她一会笑一会哭,担忧地问:“陈警官?我隐瞒了?这些,会把我抓进去吗?不要吧,我真的不想?的嘛。”
陈招娣抬起脸,盯向?老板,勾着唇:“每个人真的不一样呢。你说是吧。你从头到尾都在说想?帮她报警,不想?隐瞒那日晚上你所看见的一切,实?际上你讲的都是反话啊。老板,你这样侃侃而谈,真是不像你。我和我同事们虽然只与你接触了?几次,但是我们一直都认为你是个很无情的男人呢。”
“可?就算是这样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