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谎!”
“他撒谎!”
李若酌的声音?
还有谁的声音?
静了两息的空气突然传出两道陌生的声音,甚至还有几分熟悉的感觉,紧接着,温衡下意识地抬眼查看,一道绚烂的光芒刺在他的眼中,谢怀案更是汇聚灵力一掌将他推了出去。
幸是他躲避及时,没有被伤到。
殿中房门关闭得十分紧密,他试着唤了几声,以表敬意,“宗主身体有恙,属下愿效犬马之劳。”
殿里传来道疏离压抑的声音:“你的事,隔日再和你清算,滚!”
好端端地突然多出了道声音,实在诡异,温衡立在原地,半晌过后靠在石柱上沉思,思考着谢怀案的怪异。
等等,似乎有人。
脚步声渐近,他立即警惕起来,在那人靠近的那一刻,重击而去,交了几次手便扼住了对方咽喉,狠厉地盯着来人,见是柳宿眠,冷了几分,将人放开。
他眨了眨眼,无辜地问道:“左护法,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刺客。”
脱离桎梏的柳宿眠差点站不稳,咳了好几声,嘴角渗着丝丝鲜血,半瞪着他,觉得温衡分明是故意为之,擦拭了几下,道:“温衡,你是故意的。”
对,他就是故意的。
温衡笑出了声,觉得她有点天真,“宿眠,你有证据吗?不要口说无凭地污蔑。”
柳宿眠觉得这是挑衅,更加生气:“宗主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敢挑起天魔宗与其他门派的斗争,是嫌活得太长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虽说无关痛痒,但温衡听着这些也觉得耳中刺挠,“当初你们是怎么处置李若酌的?”
柳宿眠冷哼道:“这可不是你能过问的,啊!”下一刻,她的脸上就出现了几道蠕动的血虫,刺痛又奇痒的感觉瞬间涌来。
她放出的毒虫咬在温衡的脖颈上,入了他的体内,只是迟迟不见温衡倒地昏厥。
男子依旧一脸笑意,看上去和善得很,他轻轻转手,摸了摸指中的扳指,威胁般地说道:“宿眠,你又不乖了,让我猜猜,这次是什么毒。”
他揪出几只毒虫,捏在掌心,任由其化为粉末。
“你的毒是毒不死我的。这么多年,有一次成功过吗?”
柳宿眠被定在原地,刚想发声,却发觉自己的声音竟被压了下去,好似一个哑巴。
“柳明峰不知死活暗害我,死有余辜。你也一样,那些陈年往事我都已既往不咎,你们偏偏要抓着不放,是觉得我还是曾经那个任人宰割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