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双手撑开,阻拦着,心里觉得温衡不是善茬,断不能叫他靠近竟渊,于是道:“温公子,师伯妙手回春,他已没事,就不劳你忧心了。”
越是这样,温衡就越好奇。
“不会,我们是旧识,他不会介意。”温衡见裴忆锦没有相让的意思,便转了话题,“裴姑娘,你这是何意?”暗中,他捻出一道灵,飞速袭向陆竟渊,只是好巧不巧地被其躲了过去。
苏晚清见状,一把将温衡扯了回去,话中稍有训斥:“温衡,我师尊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既然陆公子安然无恙,便不要叨扰了。”
他眼中的戾气消减了许多,默默地注视着那双搭在他手臂的手,语气缓了缓,又似故意一般,带着几分亲昵:“听你的。”
……
又整这死出。
陆竟渊看着如此亲近的两人,不由得猜测他们的关系,想起曾经的传闻,咳了几声,进而虚弱地道:“二位果真如奉剑山庄传出的传闻一般亲昵,先前我还以为这是谣言,如今看来是所言非虚。”
本就是谣言,当时是故意为之。
苏晚清选择澄清,她道:“竟渊说笑了,这本就是流言蜚语,我与温公子只是见过寥寥几次的过客罢了。”
这话落在旁人耳中是澄清,在温衡听来却是她想借机拉开二人的距离,他也不反驳,只是跟着苏晚清离开了房间。
裴忆锦目送他们离开,忍不住道:“我看不尽然,温衡分明是有意于师姐,从几月前的清风明月到天音门,再到现在的昆仑山。种种迹象表明,他就是有意。”
陆竟渊倒不在乎,喉咙干涩无比,连对身旁的女子道:“小锦,我有些渴,能否为我沏杯茶?”
望着女子离去的身影,陆竟渊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烦闷,床后的帘子微微翕动着,不久后则走出一名不知面目的男子,出手夺走了他握在手中的丹药,碾成粉末散去。
“为佳人身受重伤,陆竟渊,做的不错。”那人如当日清平茶舍一般的语气,仔细听来,也不知是否为阴阳怪气。
陆竟渊放松地呼了一口气,靠在一旁,眼底的情绪再也掩藏不住,冷了几分,“女子最易心软,你为她付出一次,她便会在心中记住你,对你死心塌地,甚至为你甘心卖命。”
“玩弄人心。”那人意味深长地笑笑,慵懒的神情持续了会儿,“能想到这种两全其美的方法,我没有看错你。”抬手之际,陆竟渊犹然瞥见那人手臂上的伤痕,像是被火灼烧过一般,浮起了几个红泡。
陆竟渊没有否认,道:“刚才凌霄好像在试探我,不过应该试不出什么。对了,凌霄的实力你试得如何?看样子,你伤的不轻。”
那人投去一道犀利的目光,彷佛在苛责他多管闲事,三息过后,淡淡道:“他目前还杀不了我。陆竟渊,你得想办法拿到烛龙之鳞,我算出凌霄命中有一劫数将近,你务必一击必中。”
“浮沉珠已毁,少了它,千魂灯便不会完整。会不会影响我们的大计?”陆竟渊担心发挥不出功效,有此疑虑也在所难免。
不过那人高声笑道:“眼见未必为实,凌霄以为他挡下了幻境,真能护得了姓温那小子一世周全,墨诩已在归山等候,届时邀各派光临,我自有办法夺了浮沉珠。”
浮沉珠没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