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二十余年,阿云才是五六岁的样子,这幻境里的时间,比外面要慢不少。
楚见山和程渊谢绝了夫人留饭的好意,毕竟幻境里的东西他们确实不敢吃。
楚见山对府里很熟悉,自己摸到了曾经的住所。门口的秋千还在,屋里的陈设一成不变,看起来时常有人打扫。
程渊走了过去,陪他坐在秋千上,轻轻晃着。夜很静谧,只有秋千的吱呀声。
“这里是师尊曾经的家吗?”程渊轻声问。
楚见山微微勾唇:“又瞒不过你。”
“为什么要瞒我?”程渊淡淡道:“师尊是觉得,我不配知道这些?”
楚见山有些无奈,不明白一些明明很寻常的话,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就七拐八拐的换了好几层意思。
不过面对这种情况,楚见山早已得心应手。
他微微抬头,侧过身去在程渊嘴角轻吻了下。
果然,在吻落下的一瞬间程渊就愣了神,而后扬了扬嘴角。
他正了正神色,道:“只有这些补偿?”
楚见山疑惑:“还不够啊?”
程渊看着他,突然伸手将人搂了过来,湿热的唇贴了上去。
“师尊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我们之间,不该有隐瞒。”
楚见山叹了口气:“非是隐瞒,只不过是多年以前的旧事,听了反倒徒增烦恼。”
程渊道:“那师尊就当我庸人自扰吧。”
“你也说了,那是庸人。”
程渊又亲他一口:“在师尊这里,聪明人可得不到什么好处。”
楚见山眼底笑意盈盈:“说的我好像一直在薄待你?”
“难道没有吗?”程渊的语气带了点微不可察的委屈:“师尊待谁都比待我要好。”
“是吗,都有谁?”楚见山较了真。
“要是一一列举那可太多了,师尊听了定要觉得我小气。”
楚见山一脸看破了的表情:“这样看来,我确实像个薄情寡义的人了。”
程渊终于说出真实目的:“那为了弥补,师尊就跟我讲讲以前的事吧。”
楚见山轻晃着秋千,垂眸道:“你既想听,说了也无妨。”
“在我小的时候,过的还算不错。父亲是远近闻名的富商,乐善好施,素有贤名。”
“可在我八岁时,他突发急症暴毙,独留怀孕的母亲一人支撑。”
“本靠着父亲留下的丰厚资产,日子倒也能过去。可连年大旱,又遭一年洪涝,庄稼地里几乎是颗粒无收。洪涝过后瘟疫就少不了,短短几个月城中就涌入不少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