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意,是不是很不错?”楚见山呼吸急促,用手撑着石桌两旁,死死盯着他。
赵义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扔下一枚棋子,将棋盘搅乱,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些魔军是中了傀儡术的人?”
楚见山直起身子,平复了下心绪,道:“日神殿一战,我同魔军交过手。”
赵义挑眉:“只是因为这个?”
楚见山道:“交手之时,我看见了一个人,他的小臂上有一块黑色胎记。”
赵义问:“是你认识的人?”
楚见山答:“他叫阿水,城西王娘子的儿子。”
赵义不由得佩服他,“这样的小人物你都能记在心上。”
楚见山眉头微蹙:“他不是什么小人物,他有名字,也有家人。”
“随你怎么说。”赵义并不想把时间放在争论这些无意义的话题上,可转念一想,自己竟也就败在了这样一点不值得的东西上。
嗯……
“我已经错到底了,”赵义道:“楚见山,我不像你,我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楚见山看着他:“我没妄想改变你,只是记得在赵冥的口中,你并非是天生十恶不赦。”
乍然提到这个人,赵义顿了顿,“对他……我确实有愧。”
赵冥同他相伴二十余年,他那样洒脱逍遥的性子,怎么会为了一个掌门之位背叛手足,他早该想到的。
楚见山问:“当年的误会,你都清楚了?”
赵义点点头,又道:“你在灵界见过他的吧,他,怪我吗?”
楚见山摇摇头:“说不上怪或不怪,只是据我所见,他实在不像你嘴里那个洒脱逍遥的人。”
“赵义,逆天而为,必遭反噬。”楚见山道出了最后一句劝告。
赵义叹口气:“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魂飞魄散也好,再不入轮回也好,我总得再为阿照做些什么。”
楚见山:“你做的未必是她想要的。”
赵义摇摇头,“我不在乎。”
楚见山:“就像你不在乎他的尸首一样吗?”
当初在水城墓室里,那个和姜如笙一模一样的红衣女子,独有她和旁人的棺材不同,容貌也保存完好。只可惜一场大水,最后什么也没剩下。
赵义道:“人已经死了,身体还有那么重要吗?”
“初时我确实想尽了一切办法想留住他,不过后来我想明白了,□□不过是一副躯壳。我与她相识时,她也是整日以纱覆面,从未看清楚她的样貌,只在大婚之时匆匆掠过一眼。所以只要她的魂魄归来,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她想要谁的□□,我都能替她取来。”
楚见山眉头紧锁,声音有些颤抖:“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