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见山回头看,是个普通的侍女,怀里揣着食盒,估计是来送饭的。
楚见山问道:“怎么了?”
那姑娘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最后问了句:“你是男人?”
“啊……?”楚见山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上下打量着自己,想知道究竟哪一点让她觉得自己不像男人。
楚见山道:“姑娘何出此言?”
小姑娘回过了神,给他道了个歉,解释道:“是这样,昨晚我们都见到尊主从冷泉抱了个人回主屋,那冷泉……从前尊主是从不让外人靠近的。”
“所以?”楚见山还是没听明白。
“所以……我们都以为这人是尊主的新宠妾,可没想到……是个男人。”
“新宠妾……”楚见山反复琢磨着这三个字。
“那也就是说,他以前还有个旧的宠妾?”
姑娘沉默会,点点头:“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这倒是说来话长了,尊主的上位之路不算顺利,诸残部不服尊主不说,其中最大的离原旁系更是差些反了临邑门,前尊主的意思,让尊主娶了姬执事,好安抚他们。只是尊主不愿,这才一直没定下来,但姬执事这未婚妻的名头已经过了明面。”
“姬执事……姬子厌?”楚见山反应过来,而后又觉得不对,“离原旁系也算是老家族了,应是姓柳才对,关这姬子厌什么事?”
姑娘答:“三年前,在前尊主授意下,姬执事认了柳啸为父。”
这就能说得通了,楚见山回忆着,三年前,那时还是何坤在任,看来这姬氏姐弟是只认乔奕了。
“程渊呢?”楚见山问。
姑娘答:“在书房,不过尊主吩咐了,不让任何人打扰。”
楚见山又问:“你们这……有酒吗?”
“啊?”姑娘没反应过来,“有……吧。”
“给我拿几坛好酒,再告诉程渊,晚上过来这里一趟。”
姑娘欠身,柔声道:“是。”
醉酒
后山,树木初生的枝丫随意穿插,将柔和的光影截断。
一林中亭横亘在树木中,显得有些突兀。
“尊主。”姬子厌向面前的人行了礼。
那人并没有让姬子厌起身,而是等了三息,下完了手里这颗棋子,才开口说话。
“早就退位了,哪里还是什么尊主。”
姬子厌低头:“在属下心里,尊主就只有您一个。”
“是吗,”乔奕并不看她,径自拿起一颗棋子,思索着下在哪里好,“我以为你会恨我的。”
姬子厌忙道:“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