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收回视线,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先是震惊,而后又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是我说,你们这……也太过火了点,就算是分开了想得慌,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楚见山又在他小腿上来了一脚:“你懂什么!”
“是是是,”白千帆附和道:“我不懂你们师徒间的小情趣,但总得克制一点啊,程渊也是,不知分寸。”
楚见山听不得白千帆这样说他,立马开始护短:“昨晚是我要求的,关他什么事?”
白千帆一脸贱兮兮的模样,学着他的语气又阴阳怪气重复了一遍:“昨晚是我要求的~关他什么事~”
“现在就开始护起来了,当真是男大不中留啊——”白千帆叹了口气,又摊到床上去了。
楚见山沉默不语,任由他怎么怪模怪样,反正他不想继续下去这个话题了。
“等等!”白千帆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眼睛死盯着楚见山,神情满是质问:“你说临邑门调虎离山的计策,是你昨晚才想明白的,可昨晚你俩不是在……?”
“没想到啊楚见山,人家在那边跟你浓情蜜意的,你脑子里竟然想的是这个!”
楚见山斜眼看他:“有什么不行吗?”
白千帆撇撇嘴:“行,怎么不行,不过你的不解风情也是真的,难为程渊了啊。”
“我俩的事不用你操心了,”楚见山起身赶人:“回你自己房间睡觉去”
“嗯?”白千帆一脸懵:“这房间不是我的吗?”
楚见山挑眉:“谁说是你的了?”
白千帆用手指着他:“你你你……!我收拾了这么半天,感情是替你收拾呢!”
楚见山摊手:“你也没问过我啊,赶紧走,别打扰我睡觉。”
“走就走!”白千帆气冲冲地起身,拿走了自己的包袱,转身对楚见山道:“小爷才懒得跟你计较!”
临到门口时又回过身来,对楚见山喊道:“就你这娇气劲儿,也就程渊能受得了你!”
楚见山丝毫不在意,反问道:“哦,如何?”
反正他也只要程渊,恃宠而骄是被爱者的权利。
白千帆离开后,楚见山吹灭了蜡烛躺下,心是平静的,可脑海里却满是程渊,这才离开的第一天,就已经忍不住疯狂肆虐的想念了,他也只能逼着自己睡觉,哄着自己梦里能再见到程渊。
第二日一早他们便出发,不过半日便到了陵南,而芙蓉镇恰巧就在陵南脚下,楚见山本想去看看老地方,却不曾想这地方早就变了一个样。
战火已经烧到了这里,触目可及的地方皆是破败不堪,本来繁华的街道现在空无一人,寒风一吹枯叶便散满了地面,偶尔能见几个老妪还守在这里,佝偻着背慢慢走着,但要去到哪里谁也不知道。
这场景看的白千帆心里有些气愤,质问道:“他们要打便打,可为何连累这些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