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话语往往是对沉默者的良药,这些都一字一字刻在了程渊心里,他没有言语上的回应,只是一下又一下亲着楚见山,温柔又虔诚,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不敢破碎哪怕一丁一点。
他想,楚见山为什么会这么好,好到让他觉得自己不配,在这段感情里,他像是主导者,可实际上最患得患失的也是他,他总是会害怕太过美好的东西他抓不住,流沙一样在指间滑落,转瞬即逝。
可现在,他又是切切实实抱着这份美好的。
感受到这人气息不稳,身子也是颤抖的,楚见山知道他是哭了,毕竟连落在唇上的吻都是咸的。
可谁都没有挑破,楚见山微一抬手,摇晃的蜡烛熄灭了,周围顿时陷入一片黑寂,他搂着程渊脖颈,额头抵着他,在黑夜中引诱他:“我给你,好不好?”
明天就要赶去少玄宗,任谁都知道在这个时候不合适,可他就是心疼这个徒弟,想让他看清自己有多在乎他,若能让他放下心中的芥蒂,再怎么胡闹他都认了。
他感受到程渊的身子僵直了一瞬间,而后天旋地转,他被程渊打横抱了起来。
被放在床上时是温柔的,被脱掉外衣时是温柔的,拖着他腰的手是温柔的,就连落在身上的吻也是温柔的。
嗯……虽说楚见山确实享受这样的温柔,但跟以往的强势相比,这可不像更进一步的势头。
于是他先发制人,翻过了身子压着程渊,程渊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一味亲着楚见山的锁骨,对于谁在上这一点,他好像没什么执念。
但楚见山有。他天生是个懒人,在上面时怕压到程渊,只能用力撑着身子,可没一会就胳膊酸痛,他气得一股脑松了全身的力气,直接趴在程渊胸口不动了。
程渊轻笑一声,又把他转了回来,蜻蜓点水般吻他的唇:“别着急。”
楚见山恼羞成怒,喊道:“谁着急了!”
程渊哄着:“是我,我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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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不知是谁点了蜡烛,微黄的光亮打在楚见山汗湿的脸上,他像是被揉乱了的一团纸,浑身酸痛发麻,空气中淡淡的气味都让他觉得羞耻。
意乱情迷,翻鸾倒凤,干柴烈火,□□焚身。从前只在杂书上看到过的词开始一个个映照在他的身上,不禁怀疑自己事前是哪里来的勇气。
程渊开始时是并不愿意的,明日要赶路,他怕楚见山受不住,宁愿自己忍得难受也不想让他疼。
可楚见山是谁,一身反骨的人,程渊越是不愿意,他就越是不服气,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就娇滴滴的了。
但事实证明,程渊的担心是对的,他现在浑身疼,哪都酸,连抬只手的力气都没有,恨不得一觉睡他个三天。
楚见山不得不承认,程渊在过程中已经竭尽全力的温和对他了,在他这么刻意勾他的情况下,程渊还能做到这样实属不易,就连平时的吻都比方才狠了不少。
但他现在就是疼,就是不爽。他表达不爽的方式也很简单——把程渊一脚踹下床去。
程渊识相地半跪在床边,给他擦了擦鬓角的汗,又给他喂水喝,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问:“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