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见山只好坐在床边,让程渊趴在自己腿上,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睡,若是他还还想吐或者别的不舒服,自己都能及时感受到。
夜静得可怕,正在他以为程渊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开口来了一句:“我小的时候,也是这么趴在师尊腿上的。”
他这么一说,楚见山也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他刚把程渊拐回长锦山,他小时候可爱生病了,楚见山也慢慢从手忙脚乱到后面开始习惯了照顾他,只是后面不知什么时候起,好像就变成程渊照顾他多一些了。
旁人生病都是恹恹的不想说话,程渊倒不同,碎嘴子似的回忆从前的日子,一直说个不停,声音不大不小,语速不急不缓,像是天然的催眠曲。
在这样的环境下,楚见山终究是没抗住困意,靠在床杆上睡了过去,头歪向一边时又被某人稳稳接住。
程渊看着他,什么话都没说,只在他唇上落下了一吻。
等第二天醒来,楚见山不知道怎么被挪到了被窝里,外边风吹竹林的声音把他唤醒,他伸了个懒腰,手顺势摸向一旁,却没发现那人的体温。
楚见山瞬间惊醒,立马掀开被子起身,刚坐起来就看见了从外面回来的程渊,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向他跑了过去。
“阿渊!”
“哎!师尊,鞋子!”程渊急得跑过去,在楚见山跑近他的一瞬间把他抱了起来,走向床边。
楚见山在被他抱着的时候还在摸程渊的脸和额头,不停问:“烧不烧了?还难不难受?”
程渊把他放在床边,蹲下来给他把鞋子套上,笑道:“早没事了,师尊放心。”
楚见山放下心来,没睡醒似的又躺了下去:“还真是睡一觉就好了,到底是年轻人啊。”
程渊忍俊不禁,也躺在他的旁边,戳了戳他的脸:“怎的这样说,师尊不也正值盛年?”
楚见山翻过身去,背对着他:“跟你比,我还是老了。”
程渊追过去:“话里有话,师尊从前从不会忧心年纪的问题,这是在担心什么?”
楚见山嘴硬:“没有,发发牢骚罢了。”
程渊将他转回来,宽慰道:“师尊不必同我比什么,在我眼里,师尊无论什么样都是最好的。”
楚见山撇过头不看他:“好听的谁不会说?”
程渊笑着:“那师尊想让我怎么证明?只要师尊开口,什么我都能做到。”
楚见山转转眼睛,道:“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