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是真想不起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了,可瞧着凤玄墨的表情,倒像是她对他图谋不轨了一样。
“我不记得了。”她松了眉头,平静地道。
不管做过什么,睡梦中做的,总不能作数的。
“好吧。”凤玄墨长长地叹了口气,“既然你不记得了,那想来你亲了我,应该也是不打算承认的了。”
宋轻乍然抬头,惊愕地望着凤玄墨。
她难得喜怒形于色,那呆愣愣的模样,瞧着甚是有趣极了。
只可惜凤玄墨还没来得及欣赏久一点,就见宋轻端起一旁的水杯,猛地喝了一大口水,而后情绪就稳了下来。
“不可能。”她笃定道。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睡着了是什么样,可是胡乱亲人,她却是做不出来的。
凤玄墨宠溺笑道:“罢了,就当是我哄你的吧。”
什么就当是哄她的?
倒搞得像是她做了事,不肯承认一样!
“证据。”
她不信,除非拿出证据。
凤玄墨取了镜子,递给她:“你自己看吧。”
宋轻将信将疑,照了照镜,只见镜子里,她的唇色润泽,微微红肿,绝不是正常状态。
她虽然竭力地保持着面色正常,可是耳朵还是不可遏制地烧了起来。
“我,我要去学院了。”
她撩开幨帷,急匆匆地下了马车,却发现马车停在郊区,离城里还远着呢。
“宋姑娘醒了?”阿右将食盒递了过来,笑着道,“先吃些东西垫肚子吧。”
宋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阿右又道:“吃完我送姑娘回去,姑娘还可以趁机在马车里补一下眠,宋姑娘昨夜应该是没睡好吧?”
虽然他们爷的马车比旁的马车舒服百倍,但是总归应该是没床舒服的。
他心念着宋轻可能没睡好,却没想到宋轻听到这话,更不愿意在马车里待了。
没睡好?
做了什么事才能没睡好?
这孤男寡女的,在一个狭窄逼仄的马车里共处一室,想不让人多想都难吧?
宋轻道:“不用了。”
说着就要离开,竟是连马车都不坐了。
阿右忙紧张地看向自家主子:“爷,宋姑娘怎么了?”
凤玄墨却忍不住掠起了嘴角:“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