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不到?”宋轻的眼神瞥了过来,带着几分质疑。
许不空生怕被看扁了,立马挺直脊背:“有我亲自出马,哪有办不成的事儿?老大你就且等着吧!”
“嗯。”宋轻事情吩咐完,就示意他可以走了。
许不空却顿了顿,没离开。
宋轻目光微抬:“还有事?”
许不空道:“那位凤三爷,要院长请了宋老爷子,去看了一场戏……”
……
夜里,风寒露重。
柳扶音有些头疼,起身喝水,却见院子里头立着个人影,吓了一跳:“谁在那里?”
青叶出门去看,顿时急了:“哎哟我的大小姐哟,你这大半夜的立在院子里头,也不怕着了凉!”
边说边拿了披风出来,裹在宋轻身上,将她拉回了屋子里。
柳扶音急急到了宋轻身边,目光一阵上下打量:“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自家女儿向来嗜睡,倒是从未有过大半夜还清醒着的时候。
且她不待在屋子里,却跑到院子里去吹风,怎么瞧都不对劲。
叫青叶去给宋轻熬碗姜汤过来,柳扶音拉着宋轻坐下,温声细语地道:“轻儿是有什么心事吗?”
宋轻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似乎遇到了一个,十分难解的谜题。
“娘亲,你觉得,会有人平白无故地对另一个人好吗?”
柳扶音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乐善好施的大善人,求的是积德、图的是美名;心悦你的男子对你百般呵护,自然也是希望你也同样能心悦于他;就算是生养的父母,也想着儿女恭顺,自己好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只是有些好,与所图的相比,微不足道罢了。”
为情,为恩,为仇,为利……
这世间事,哪儿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的?
这些道理,宋轻自然明白。
人活两世,有些道理,她比自家母亲看得更加通透。
可是面对凤玄墨的时候,她却有些无解。
明月楼早就把他的身世背景调查得清清楚楚,凤家三爷的名号,名满东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是她却觉得,那个男人露于表面的,不过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