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地点头应道,“我会履行十八年前许下的承诺。”
“你要牢牢谨记,你和战家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一刻都不能忘记。”
战九枭挂断电话后,再回头看向门口。
门重新关上了,白景妍已经离开了。
宽敞诺大的办公室变得空****,只有战九枭一个人。
他眼神深沉幽暗,双手紧攥成拳头,抬手重重地砸向面前的墙壁。
皮肉和坚硬的钢筋水泥土相互撞击,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光是听着声音就让人觉得疼痛。
但战九枭面不改色,任由着疼痛从拳头向身体的四肢蔓延开来。
用疼痛来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可眼底的萧杀之气愈发阴寒,跳跃着黑色的火苗,深藏着最恶毒的诅咒。
手背破了皮,鲜血从指间掉了落下来,落在上等的桦木地板,就像是一朵朵艳红的梅花。
艳丽而显目。
战九枭旁若无人地走出办公室,乘坐着电梯快速地往下。
阿木正在电梯门口等着,见着自家老大走出来,正想屁颠屁颠地上前打招呼。
上次他被老大打发到帝都,呆了整整三个月。
帝都的规矩多,权贵人士也多,做事要格外小心谨慎。
可他就是个粗汉子,又跟着战九枭为非作歹惯了。
帝都对于他来说,无疑于是金光闪闪的囚牢。
当阿木看见自家老大的脸色阴暗得如电视里面的包公,凶悍得如关公。
他吓得立即止住步伐,嘴角的笑容立刻凝滞住了,低下头来,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
他讨好殷勤地喊了声,“老大。”
战九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应都不应一声。
阿木心里打着鼓,七上八下的,不过他机灵地打开车门,再启动车子。
战九枭冷冰冰地下令道,“去盛家。”
阿木恭敬地回道,“好的。”
可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战九枭受伤的手背,低声劝道,“老大,你要不要包扎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