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提上裤子,打开门锁,呼叫后勤部的人来收拾残局。
虽然她身上还有点隐隐作痛,很想洗个澡回床上躺着,但看了看还在不停的用嘴筒子骚扰她的小斗鱼的德牧,她还是人道主义的把哨兵的裤子穿好了。
收拾好哨兵的仪容,她把自己的小鱼放回自己的口袋里,彻底阻隔了德牧的骚扰。
她刚把自己的鱼收好,诊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来的却不是她叫的后勤部的人。
走在最前面的人不是向导,而是哨兵。
他穿着和污染防控局款式相同的白色制服,长得很出色,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胸口挂着Ⅰ级哨兵的铭牌。
嘉禾之前也没见过白色的制服,而且向导中心除了前来就诊的哨兵,几乎没有担任工作人员的哨兵。
在最前面的这个哨兵身后,是两个穿着向导中心制服,挂着Ⅱ级铭牌的向导。
嘉禾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开,而进来的人也直接无视了她,走向床上的哨兵。
为首的哨兵拿出仪器简单测量了哨兵的生命指征,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德牧,最后转身看向嘉禾。
“你刚才对他进行了深度生理疏导?”
嘉禾紧张的点头,“是的,因为……”
对方没有时间听她解释理由,“很抱歉不得不打断你,如你所见,他现在还没完全脱离生命危险。很感谢你刚才对他的救助,但事实上这是我们的一个工作失误,他本不该被送到这里。我留意到你的诊室不接受深度生理疏导,稍后我会让工作人员为你发放应有的赔偿,请务必收下。”
哨兵的语速很快,嘉禾顿了一下,“……好的。”
哨兵对她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对两个向导点头示意后,他们从门外取来了智能担架,动作迅速的把还在昏迷中的哨兵转移了上去。
哨兵要离开了,他的精神体当然也要一起走。
德牧离开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回了几次头,但最后还是跟着队伍一起消失在了门外。
嘉禾看着骤然冷清下来的诊室,恍惚了一下,才把斗鱼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回了鱼缸里。
它看上去还是蔫蔫的,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样。就和她一样。
嘉禾叹了口气,发了会儿呆,后勤部才不慌不忙的赶到,见怪不怪的收拾好一塌糊涂的床铺,补上了刚用完的润滑剂,一句话都没说的离开了。
她又恍惚了不知道多久,她的手环“叮咚”了一下。
嘉禾点开新消息,是向导中心发来的新消息,大致意思是因为他们的工作失误,给她造成了困扰,特地赔偿。
紧接着是一条到账消息,嘉禾点开一看,仔细数了两遍,一下子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她拿到了一笔和她的年薪差不多的赔偿金。
换做其他向导可能会觉得这点赔偿金很少,但嘉禾已经很知足了,当即决定先休假几天再说。
当然,人体工学椅也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