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的那把火越烧越旺,汇聚在小腹深处,不断绷紧,再绷紧,积蓄着爆炸性的能量。
终于,在又一次尽根没入、直抵最深处的重重撞击之后,那股积蓄到顶点的洪流,轰然决堤,山崩海啸。
“啊——!!!”她发出一声悠长、尖锐、近乎凄厉的哭叫,身体像离水的鱼儿般剧烈地反弓起来,脚趾死死蜷缩,小腿肌肉绷紧。
眼前只有炸裂的白光,所有的意识、所有的感觉,都疯狂地集中在两人紧密结合的那一点上。
内壁不受控制地、痉挛般地剧烈收缩,一阵紧过一阵,如同有无数张小嘴在拼命地吮吸、绞紧、挤压,滚烫的爱液沛然涌出,浇淋在入侵者灼热的顶端。
这极致的高潮反应,内里那疯狂绞紧的吸吮力,几乎让林弈瞬间缴械投降。
他被那紧致湿热的包裹绞得头皮发麻,脊椎酥软,闷哼一声,又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强撑着在她高潮的剧烈余韵中,奋力地、快速地抽插了数十下,每一次都重重碾过她最敏感的那处,将她尚未完全平息的情潮再次粗暴地搅动、掀起,推向新的、混乱的巅峰。
终于,他低吼一声,腰眼一麻,再也无法控制,将滚烫的、浓厚的生命精华,尽数灌注进她身体的最深处。
持续的、有力的喷射感让他短暂失神,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伏在她还在微微痉挛的身体上,沉重地喘息,感受着两人依旧紧密相连处的悸动,和她体内仍未完全平息的、细微的抽搐与吸吮。
高潮的余韵漫长而慵懒,像退潮后平静的沙滩。
几分钟后,林弈才缓缓退出,带出混合着鲜红血丝与乳白浊液的黏腻,滴落在深色沙发和她依旧大张的、泛着情动粉红的腿间。
陈旖瑾瘫软在那里,浑身像是被拆散了重组,双腿无力地大张着,胸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某一点,仿佛灵魂还未完全从极乐的云端归位。
腿心处一片狼藉,红肿的花唇微微外翻,缓缓流出他留下的、混合的罪证与欢爱的证据。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特有的石楠花气味与淡淡的铁锈腥气,还有汗水、眼泪与爱液交织的咸湿味道。
寂静重新笼罩了房间,却与录歌前那种充满期待的寂静截然不同,充满了欲望彻底释放后的颓靡、满足与巨大的空虚,如同盛宴过后的杯盘狼藉。
林弈撑起有些发软的身体,看着沙发上少女失神而脆弱的模样,看着她腿间那片昭示着无可挽回之事的污迹,强烈的、几乎将他淹没的罪恶感,与一种黑暗的、原始的、彻底占有了美好禁果的满足感,同时噬咬着他的心脏,带来尖锐的痛楚与堕落的快意。
他刚刚,彻底地、从身体到名义上,占有了这个年轻美好、本应与他保持遥远距离、以晚辈相称的女孩。
他想起身,去洗手间拿毛巾和温水来清理这一片狼藉,也清理彼此。但手刚动,就被一只微凉的、柔软的手握住了。
陈旖瑾侧过脸,看向他,眼神渐渐从空洞中聚焦。
那里面没有怨恨,没有后悔,甚至没有太多的羞涩,只有一种近乎虚脱的平静,以及平静之下,深不见底的哀伤与完成某种仪式后的释然。
“别走。”她声音沙哑得厉害,几乎气音,“就这样……再待一会儿。”她需要这温存,哪怕只是躯体相贴的余温,来确认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来延迟面对必然到来的分离与现实的时刻。
林弈重新躺下,将她汗湿的、微微发抖的身体搂进怀里。
她的身体温顺地贴着他,肌肤相亲,汗水与各种体液黏腻地交融在一起。
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彼此逐渐从狂乱中平复下来的心跳,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遥远而模糊的城市背景噪音,仿佛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沙发上的那摊暗红与湿痕,像一枚滚烫的、沉重的烙印,烙在了这个光线迷离的午后,也深深地、不可磨灭地烙在了他们之间,从此再也无法抹去,无法装作不存在。
……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叔叔,刚才……我好疼。”她轻声说,但平静了许多,“但是……也好舒服。舒服得……好像要死掉了。”她描述着那种极致的、濒死般的快感体验,语气里有一种天真的、事后回味的困惑与诚实的震撼。
林弈的手抚上她光滑汗湿的背脊,一下一下,带着安抚的意味,但没有说话。此刻任何话语都显得虚伪或沉重。
“现在,我的第一次……给你了。”陈旖瑾继续说,抬起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她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下显得异常清澈,又异常认真,那种全然的、毫无保留的交付感,让林弈心头猛地一紧,几乎喘不过气。
“我的身体……给你了,心……也早就给你了。”她陈述着事实,没有抱怨,没有索取,只是陈述。
“所以,叔叔,我们之间……算是有过一个结尾了吗?”她问,眼神里闪烁着最后一点点微弱的期待火花。
她在等,等一个判决,或者一个奇迹。
林弈看着她,看着那双眼睛里清晰映出的、自己的倒影。
他知道她在等什么——等他说“不,这不算结尾,我们……或许可以继续”。
等他说“我也喜欢你,我们想办法在一起”。
等一个不可能的未来被许诺。
但他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