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像柳枭这样的人,竟然会对一个人上心,这倒真是有些稀奇了。
看来这个蕴灵体确实有点能耐。
喻时微这会儿心里可谓是矛盾至极,既想让柳枭和蕴灵体结合,又不想柳枭为了蕴灵体而与王朝作对。
喻时微道:“你不是说不管他的事吗?怎么现在又管得这么紧了?”
柳枭道:“和你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你二人都是我文院弟子,交际往来,我自然要盯着。”喻时微是个尽职尽责的掌院,他朝柳枭挤眉弄眼,“那个……那个什么……”
柳枭没明白他想说什么:“什么?”
“我刚刚要是也没看错的话,他是不是亲你了?”
“……”
“你俩什么情况?”
“没情况。”
“真的没情况?”喻时微觉得自己身为文院大家长有必要提醒一句:“虽然我们确实有希望你们培养感情的意思,但……他现在只有十四岁,你知道吧?”
柳枭咬牙道:“别说废话。”
“我这可是提醒过你了,可别到时候出事了又赖到我头上,我可不背这锅。”喻时微提前声明,语重心长道:“你们现在还小,很多事都不懂,有的时候打打闹闹一不小心就越界了,你别嫌我太啰嗦,忠言逆耳,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你们这个年纪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柳枭忍无可忍,“说够了没?”
没够,喻时微实在还想再说。
不得不说,这俩小孩儿还真挺好玩儿,一个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想得太复杂,一个天大的事发生了都不当一回事儿,还真挺搭,炸起毛来的样子也各有各有的可爱。
想到这儿,喻时微不由笑了,“够了,等以后想起来再添罢,对了,刚刚还听到你说你要教他学剑?”
这人到底躲在这里听了多少?
柳枭决定明天给春涧中加一道“喻时微不得入内”的结界。
柳枭:“我想,这和你也没有关系。”
喻时微:“啧,你这话说的,哪里没有关系了?你把他教成了,我带出去也有面子,我可是和慕星来打过赌,还等着你二人学成去对打隔壁武院呢。”
慕星来是武院掌院,手底下门生众多,且都极其出众张扬,喻时微本人张扬,徒弟却大多内敛低调,文武院的两位掌院一直都不太对付,两院的人比试起来的时候,连王朝和仙门的那点隔阂都得先放一边,只顾本院输赢。
其实没什么好比的,武院擅用刀剑兵器者本就甚于文院,靠纯武当然比不过,文院的人学喻时微那股狡猾狐狸劲儿,靠巧智就没输过,他说比试,无非是得了一个修剑的柳枭,想大肆炫耀罢了。
柳枭怀疑他是不是做梦给自己做飘了,“你想太多。”
“我当然想的多了,为师多想一点,你们往后就好过一些呀,你可要多多体谅为师的良苦用心啊。”
喻时微再次苦口婆心道:“我也不是要你给文院争光,但你是王室中人,怎么着也不能让仙门的人在咱们的地盘上耀武扬威吧,真铁了心要和王朝一刀两断?别忘了,仙门都对王室做过什么,血海深仇,这才几年,你要是忘了,我不介意再提醒一遍。”
他显然对上届文武两院魁首都是仙门的人不满已久,又翻起昔年王庭宫变之事,柳枭对这些早已厌倦,不愿再听。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吧。”柳枭开始赶客。
喻时微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嘴皮子磨破了嗓子眼儿也冒烟了都没用,也没招了,摇着扇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
喻时微终于走了,柳枭舒出口气,回身,看到沈濯远远站在回廊尽头。
显然,他也在等喻时微离开。
柳枭让他去书房找东西,原意是想支走他,他倒还真把东西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