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宫与幸开口转移话题:“香蕉船好吃吗?”
“一般般。”五条悟理直气壮,“杰的口味好差劲。”
宫与幸点了点头,十分顺从:“对,杰的问题。”
两人说完,四目相对,一下子笑出了声。
五条悟笑嘻嘻的搭上宫与幸的肩膀,高出的几厘米不是白长的,下巴轻而易举的压住宫与幸的肩头,揽着他下楼。
宫与幸心中莫名,但习惯性的跟随着五条悟的步伐,两人一起到了一楼。
他看着五条悟手指在贩卖机上点了几下,一阵忙音后,哗啦哗啦的盒子如落雪般掉到托盘上,少年弯下腰,捧起成堆的零食和便当,递到宫与幸面前。
“一点点夜宵?”
五条悟歪头眨眼。
宫与幸觉得他变得很奇怪。
明明还没吃饭,他的胃里已经暖暖的,充盈着一股无法言说的饱腹感。
他沉默着接过五条悟手里的便当盒,掰开筷子,学着五条悟的摸样,双手合十。
“一塔哒开玛斯。”
“一塔哒开玛斯。”
说是夜宵,五条悟却没动筷子,只吃了两盒巧克力饼干,长条饼干叼在嘴边,不时发出咔哧咔哧的声响。
宫与幸认真吃饭,吃饱后抬头,对面五条悟倚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怎么了?”
“没事,”五条悟得意洋洋的笑,“果然看你吃饭很有趣。”
他在五条悟眼里很有趣吗?
宫与幸刚想开口,嘴里就被塞了一根巧克力饼干。
不知什么时候,五条悟一只膝盖抵在餐桌上,从另一边俯身向他靠近。食指抵在他的下颌,拇指微弯,压住了饼干的另一头,饼干在五条悟的指腹上压出一个粉红色的、小小的圆圈。
苍蓝色瞳孔露出一抹狡黠,随后五条悟的手指按压着饼干尾部,向下推进。
力度不容抗拒。
饼干很长又很脆弱,宫与幸不得不仰起头,顺着少年按压的方向,缓缓吞咽嘴里的饼干,喉结随之上下滚动。
没办法,饼干断了的话,金主会不满意。
喂饼干的时间很短,宫与幸却觉得这两秒格外漫长,足够他加速的心跳在耳边反复循环。
“饭后要吃点甜的。”
五条悟挥了挥手,一副恶作剧达成的恶劣摸样,朝楼上跑去。
身后,宫与幸靠在沙发上没动。
他盯着天花板,脑海中闪过少年指尖上的巧克力色残渍的画面,第一次彻底失了神。
*
哪怕再不情不愿,五条悟还是得完成夜蛾正道布置的作业。
以前他一直在五条家上私塾,老师不是五条嫡系就是花钱请来的咒术师,所有人对他都是尊敬有礼的态度,没人敢强迫他做任何事,但这样的生活恰恰无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