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登徒子,啊不……神医的妹妹,性格确实真的恶劣,但现在人在屋檐下,师姐还得仰仗人家救治,所以再多的话,也只能化作微微一笑。
不过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叫我没想到的是,神医竟然就是那山村里老大夫嘴里的师傅,白青囊!
而那位‘舍妹’,名为末药,并非是白神医的亲妹妹,是她年少第一次义诊时,遇到的乞儿。
两人同为孤儿,一人生下来就是乞儿,一人却得高人收养,拜其为师,尽得医术真传,广为人知。
白青囊见末药时,只觉见到不同遭遇的自己,于是一时心软,便将之带在身边,以姐妹相称。
当然这些我不是听白青囊说的,而是听她的徒弟们说的。
白青囊的师傅志在将其医术传遍天下,所以对于愿上门求学者,无论男女老少,皆以应之,并倾囊相授。
但是学医是需要天赋的,白青囊,便是其中天赋最高的那个,不止是医术,甚至是她师傅的志向,也学了过来。
在她师傅百年之后,亦学之广纳门徒,亦不论男女老少,并携徒四处义诊。
而我遇到的那个老大夫,就是其中之一。
“那为什么末药姑娘没有跟她姐姐学医,反而变成现在这样呢?按理来说,就算白大夫对她没多管束,但耳濡目染,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吧!”
彼时已是我在这寨子里待的第十五天了,除了照顾师姐,剩余的时间,便是在洗衣挑水时和白大夫的徒弟们说说话。
说是寨子其实也不然,这地方是白青囊学医的地方,算是她的师门之地,而现下她的门徒也多住在此处。
我听新认识的那位大姐说,外界的人,都将此处称之为药王谷。
是个十分不错的名字。
“唉,末药那孩子……”此刻我便是在和这位大姐在谷外溪边洗着衣服,白青囊每给师姐换一次药,我便得给师姐换一次衣。
头几天还十分频繁,后来时间间隔便越来越长,到现在,距离上一次换药,已是两天前了。
我观大姐神色复杂,说起末药来和白青囊一样,直叹气。
虽不明就里,但我知也不好再问了。
自上次打晕她后,我便再也没见过她,但我顾着照顾我师姐,也没再在意,就算萍水相逢你来我往,平手吧!
想到这里,我不再多耽搁,端起洗好的衣服告别周围同来的人,便赶忙回去了。
白青囊说师姐近日恢复不错,且有意识恢复的迹象,或许很快就会苏醒了。
所以这两天我基本都不会在外多留,除睡觉外,大多时间都是守在师姐身边。
想到这里我不免加快了脚步,只是刚到师姐的小木屋,屋外却直挺挺站着个陌生女子。
那女子身着白色长裙,一根木簪将墨发系数挽起,露出白皙颈项,身形纤细修长,伫足不动时,还颇有几分娉婷秀雅之感。
但不过一秒钟就被那大大咧咧的踢石子动作破坏了。
到这我还不知道眼前人是谁的话,那可不是愚笨二字可形容了。
“末药姑娘!在这作甚?”我故意将姑娘二字念得极重,随后放下手中木盆,行至上前。
“?是你,你这个骗子,你还敢……”见到是我,末药一下就激动起来了,那小脸又一次被气急发红,以至于伸出手直指我面门,那满口欲出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脏话。
那哪能让她如此破坏自己的形象,于是我当即便伸手握住她指向我的手指,面带微笑的摇头,摆出我觉得还比较友爱的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