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心知不妙,却强装纨绔,笑嘻嘻道:“殿下这是何意?小弟身子骨弱,禁不起折腾。”
太子神色清冷,声音却温和:“苏小郎连日纵欲,伤了元气。孤略通医道,替你调理调理,强身健体,也好上台比试,莫堕了江南东道的名声。”
他说着,已伸手去解苏年的外袍。
苏年后退一步,推脱道:“殿下不必,小弟这身子……不劳殿下费心。”太子动作不停,手掌已按上她腰间:“莫动,孤只看脉象。”
苏年推脱不顶用,眼见外袍被解开,裹胸布条隐隐露出,她心一横,倔强地抬起头,眼中泛起愤怒泪光:“殿下何必强人所难?弟弟占了我的身子,哥哥也不肯放过我……皇室中人,个个都是强人所难的断袖!既然如此,那就拿去罢,这身子早脏了,给殿下又何妨?”
她说着,假装赌气,亲手扯开中衣,露出裹得紧紧的胸口,那布条下轮廓虽被压得平坦,却因瘦弱而更显单薄。
太子指尖一僵,眸色骤深——这小子胸前太平坦,瘦弱得过分,与三弟所说的断袖柔弱一方倒也相符,却叫孤总觉不对劲。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哑:“苏小郎……把衣服穿上。孤无意冒犯。”
苏年冷笑一声,慢吞吞系好衣带,眼泪却真真切切掉下来:“殿下满意了?小弟这身子,从此是殿下的笑柄了。”
正此时,医馆门外“砰”地一声,门被猛力推开。
三皇子李隆基大步闯入,额角青筋隐现,目光在太子与苏年之间扫过,见苏年眼角含泪,衣襟微乱,他心头火起,声音低沉:“大哥!昨夜你已答应我,不再探查苏小郎,为何还把他拉到医馆,摒退下人?”
太子神色如常:“三弟误会,孤只见他纵欲伤身,替他调理。”
三皇子冷笑:“调理?需要解衣?大哥,我与他之事,我已坦白,你还盯着不放,到底意欲何为?”
他上前一步,将苏年护在身后,霸道地揽住她的腰:“苏小郎是我的人,大哥若再疑他,便是疑我。李隆基的眼光,还不至于看错人。”
太子目光落在三皇子扣在苏年腰间的手上,那力道之重,几乎要将人嵌入怀中。
他内心独白一闪而过:三弟护他至此,这苏小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罢了,孤再退一步。
他淡淡道:“三弟多心了。既然你如此说,孤自当信你。苏小郎身子弱,今日比试便免了吧。”
三皇子抱拳:“多谢大哥。”拉着苏年便走。
医馆门外,阳光正盛。苏年被三皇子揽着腰,腿软得几乎站不住,低声道:“殿下……方才吓死我了。”
李隆基低头吻她发顶,声音低哑:“有本皇子在,谁也别想扒你衣服。除了我。”
苏年脸一红,医馆内,太子独站窗前,目光远眺两人背影,眸底疑云更深。
擂台比试继续,台下却已暗流汹涌。这场赤膊之局,苏年避过了,却不知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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