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虽然生气,但没想到自己女儿和自己如此相似,坚持对的事情,他终究也是欣慰了许多,但欣慰之下却是无奈,纵使王爷府为国为民,可朝廷谁能看得见吗?
六王爷因太过急于说话,突然咳嗽了起来,气势自然没有敬硕来得强硬。这一咳嗽让六王爷冷静了下来,让敬硕格格也冷静下来。
敬硕格格赶紧叫人端上水来,露出了心疼的眼神。“父亲,我希望您以大局为重!如果您要惩罚敬硕,先惩罚索海生吧,他真的害得京城民不聊生。”
六王爷喝了一大口水后,刚才的怒气似乎被这一杯水给熄灭了,或者说他本不想因为这件事责怪敬硕而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但贵子的事让他一丁点也无法释怀。
“敬硕,这些事我自然会处理,我不让你接触,是因为这里面危险重重。你看见的好人不一定是好人!”
“爹爹,我知道您是担心敬硕,但是我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我向你坦白,我的确一直冯贵山一直偷偷来往!”敬硕硕。
“你……”
敬硕打断道,起身站起。跪在了六王爷面前:“父亲你别生气,也别责怪敬硕,更别为难冯贵山,我向你发誓,只要您给予索海生应有的惩罚,我答应你,在您还未改变注意之前,我不在再见冯贵山。
”
六王爷还在想该如何让索海生在京城这片土地上消失,但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率先给了一个态度。他也没必要在纠结于此。
“你向我发誓!”六王爷说道。
敬硕将手举起来,流着眼泪说:“我敬硕今天跪在爹爹面前向天发誓,在爹爹没有改变注意之前,敬硕不再和冯贵山见面。”
六王爷一瞬间脸上浮起慈爱的笑容,他将敬硕扶了了起来,“敬硕,你以后会明白爹爹为何这么坚持的。”
“但请允许爹爹让我和冯贵山再见上最后一面。”敬硕顿了顿,哽咽着说,“算是道别吧。”
六王爷沉默了一会,似乎做了巨大的决定似的,语重心长说道,“好,我答应你,但不能被任何人看见。”
敬硕捂着流满泪的双眼跑出了正堂。敬硕天真的以为,打动六王爷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他可以等到自己的父亲祝福自己。天底下没有父亲不希望女儿幸福,自己的父亲则更是。
六王爷午后时分便让下人备上车马,往索海生的府上赶了去,至于为什么不让索海生到府上来,是因为六王爷打算好好整治一下索海生这个小毛头。平日里王爷不管他如何偷奸耍滑,不要不做伤天害理
之时,那么便由得他去了,如今竟结合日本人一同祸害老百姓,这样六王爷如何袖手旁观得了。现在真是中外关系最为紧张的时候,自己在洋人那里受了莫大的屈辱,虽说这屈辱是为国家受的,为了老
百姓受的。但六王爷的尊严哪能被自己朝廷的人再次出卖,这若传出去了,六王爷的所作所为在洋人那里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六王爷紧闭着眼睛思考着这件事,越想越心里的火气越大。
六王爷到了索海生府上后,还没等下人去通报,就径直朝着索海生的寝房里走了去,与此同时,手里还拿着一根教条。这根教条可是从小鞭策着敬硕格格长大的。索海生比敬硕年长十岁,但从小都受到
六王爷的照顾。尽管索海生从小就爱闯祸,不学无术,成天和街边无所事事的混混们粘在一起。但都无人责怪与他。
索海生被这么一群人拳打脚踢,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虽无大碍。但也让他吃了一顿皮肉之苦,难以下床。索海生本就娇生惯养,从小到大也没吃过苦头,稍微重一点儿的活也不曾干过,以至于挨
了些轻伤就躺在**动弹不得,吃喝需要家丁照顾。
六王爷心思本就缜密,现在教训索海生教训一段,悬崖勒马还为时不晚。他不顾一群索府佣人的阻拦,一脚踢开了索海生寝房的门。下人们作为为难,一边是六王爷,一边是家里的少爷。门虽是踢开了
,但下人们都跪在地上,分别抱住六王爷的左右腿。六王爷挪不开脚,便朝着屋里大喊:“索海生,平日里你如何胡来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可到好,勾结日本人?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
虽说六王爷着实气愤,但念在索海生也是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怎么也于心不忍将此时禀告老佛爷,索海生的父亲一直以来和六王爷关系不错,他们都是性情中人,否则也不落得个为国捐躯的命儿了。
索海生听见六王爷的声音吓得惊慌失措,他连忙起身,从**蹦跶下来,四处窜逃,完全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下人们为了阻拦六王爷手忙脚乱,一时间,索海生的寝房乱作一天。六王爷被几个个子不大
的家丁弄得晕头转向。
“都给我滚开!”六王爷发怒喊道,眼含凌厉。
索海生找了个橱柜躲在后面,敬硕格格他不必怕。但王爷的身份,权利,以及作为索海生的长辈,还有作为他父亲的好友,让索海生在这些身份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六王爷怒瞪着这几个户主子的佣人,眼神凶悍,声音也叫他们惊恐万分,纷纷像几只小老鼠连滚带爬闪开了。虽说如此,但六王爷眼神里对他们没有丝毫的攻击性,甚至也都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他的
怒火只牵扯索海生,不会因此伤及任何与此无关的人。
索海生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头发凌乱不堪,带着哭腔从衣柜后面爬了出来。“六王爷,绕了海生吧,六王爷,在下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