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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第5页）

，还是背地里。慢慢地，四王爷也就习惯了，从一开始的骂一个杀一个到后来无动于衷。到了生存和面子之间真正要做出抉择的时候，对于四王爷而言，后者是多么的愚蠢与廉价。

因此，在田掌柜这番辱骂后，四王爷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继续说道；“掌柜的，我是在给你台阶下，你别不识抬举。”

“你就算把酒馆砸了，我也不会卖一滴酒给日本人。”

四王爷也没法了，然后向西川大佐转告了刚才田掌柜说的话，西川大佐听后，看了一眼田掌柜，然后便下令手下的兵把酒馆砸了。军兵们拿起酒桶和酒缸，摔在地上，凡是能砸的几乎无一幸免。自始至

终，田掌柜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但心里却在滴血，这是他经营了近三十年的酒馆，感情之深厚自不必说，不过，他丝毫不后悔，在国家存亡之际，他虽没法上阵杀敌，但面对日本人的任何要求，也绝不

屈服。

不一会，酒馆里的就便洒满地面，浓浓的酒香从屋子里扩散到外面，自始至终，田掌柜没有往后瞧一眼。

但就在此时，田掌柜年仅七岁的小儿子刚玩耍回来，这个孩子丝毫没有意识到酒馆外的危险，而蹦蹦跳跳地朝着田掌柜的方向走来，走到跟前的时候，小孩看着自己的爹，还有酒馆外围着一群拿枪的人

，小孩没有想逃跑，而是想去找自己的爹。

田掌柜看自己儿子没有跑，而是向自己走过来后，便呵斥道：“小同，赶紧回家，让你娘呆在家里不要过来。”西川大佐等人顺着田掌柜说话的声音向后看去，便看见了小孩。四王爷在西川大佐的耳朵

旁悄悄地告诉他，那个孩子是田掌柜的儿子。

小孩没有什么危险意识，依旧往前走，看到自己家的酒馆的酒撒了一地，流了出来后，便问道：“爹，我们家的酒怎么都洒了？”

田掌柜指着小孩，凶巴巴地说道：“我让你赶紧回去，你听到没有。”

小孩没有听从，走到日本人跟前的时候，西川大佐突然拦下了小孩，并抓住小孩的后领。田掌柜一下心提到了嗓子眼，然后说道：“你要干什么？放开他，有什么事冲我来。”

西川大佐笑了一下，然后抬起一条腿，指了指鞋底板沾湿的酒。然后说道：“把酒舔干净。”

田掌柜一听这话，本能就拒绝了，他这一辈子，没有大富大贵过，但也没有受过穷，所以无论是为了金钱，还是为了其他什么，从来没有受过半点屈辱。因此田掌柜说道：“我不舔。”

接着，西川大佐拿出一把枪，指着小孩的头。田掌柜为了保住自己儿子的性命，缓缓地弯下了腰，他清楚日本军人有多么禽兽，下手是多么残忍，杀小孩和女人这种事，他们做的时候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

田掌柜跪在地下，咬着牙，刚要舔，四王爷打断道：“大佐的意思你没明白吗？他是让你趴在地上舔。”

“畜生！”田掌柜怒言了一句。然后趴在地上，地上的就也沾湿了他的衣服，街坊远远观看的邻居也纷纷咬牙咒骂着。如“该死的日本人”，“混蛋”，“王八蛋”之类的话。

而这时，也到了田掌柜的妻子来酒馆里帮忙的时间，而她的妻子确实也如期而至，但一抬头，便看见田掌柜趴在地下，伸着舌头给日本人舔鞋，妻子立刻冲了过去，把西川大佐推到一边，然后把田掌柜

扶起来，带着哭腔说：“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能这样？”

田掌柜的眼泪也在眼角徘徊，并解释道：“孩子，孩子在他手里。”

这时，妻子才看见西川大佐拽着的儿子，又看见他右手的枪，妻子的眼泪瞬间噼里啪啦地留下来，母性的本能让她冲过去，但被其他日本兵拦了下来。

妻子哽咽地说：“只要你们放了我儿子，你让我们干什么都行。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

西川大佐见田掌柜的妻子身材姣好，面容清秀，起了色心，然后把自己手里的孩子交给了副手，自己走到田掌柜的妻子面前，妻子仍在哭，既有些恐惧，又有些不知所措。

“你干什么？你敢碰我媳妇一下试试。”田掌柜说。

西川大佐没有理会田掌柜，在田掌柜的妻子身边绕了一圈，然后伸出手，缓缓地摸了一下田掌柜妻子的脸，田掌柜彻底急了，但几个兵把他死死地摁在地上，动弹不得。西川大佐的手不停地在田掌柜的

妻子脸上抚摸。一边摸，一边用眼睛看着她。接着，又用手指拨了拨她的嘴唇，田掌柜在底下嘶吼，妻子不敢看西川大佐，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的身子哆嗦。

接着，西川大佐说了几句话，四王爷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田掌柜的妻子说：“你想让你儿子和丈夫活命吗？”

“你说吧！只要能保住我丈夫和儿子的命，我什么都答应。”妻子心如死灰地说，因为当四王爷说完这句话后，就已经预感要发生什么了。

四王爷笑了笑，然后说道：“那就好，大佐想让你去军营待几天，然后就放你回来。”

田掌柜的妻子说：“好，我去。”

“媳妇，你不能去。媳妇。你不能去啊！”田掌柜趴在地上，脸贴着上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