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荷点了点头,“好。”秋荷与奉贤告别后就马不停蹄回家了,一是秋荷需要尽快将古董藏起来,她亲眼见过洋人想要这只杯子的决心,清楚的知道了这只杯子有多大价值就有多大危险。她要保护好这
只杯子,还要保护好范首与奉贤。
秋荷回到家后,她把汝窑杯藏了起来,藏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秋荷四处寻找哥哥范首,但每个房间都没有他的声音,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范首平日里最不会错过饭店。秋荷焦急在家里四处寻找,
问下人,下人只说很久没有看见范首的声音,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去做什么。秋荷担心洋人对哥哥图谋不轨,独自跑到范首常去的地方寻找他的声音。秋荷焦急地路过好几个酒馆,向熟人与老板打听
,最后从一个与范首打过较大的混混说不久前在悦欣茶楼里看见了范首独一个人坐在在里面喝茶。混混还打算接着说点什么,但秋荷就离开了,混混站在原地看着秋荷正在奔跑的背影,小声说了一句,
“他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剑。”
秋荷一口气没歇地跑到了茶楼,之间好几个洋人正围坐在一个圆桌面前,范首正坐在他们中间。秋荷大喊了一声:“你们在做什么?我已经通报给衙门了,他们马上派人过来。”
此时迪涅站在几个人群中间,回头用礼貌的微笑看着秋荷,说:“秋荷小姐,我们只是在与你的哥哥洽谈生意。”
秋荷从这些陌生的面孔中迅速寻找到了范首,只见范首正在以眼神示意秋荷赶紧离开。秋荷从小就固执,他从不会听从范首的话,比起范首来,秋荷的对迪涅的无知显得更加勇敢,她走向前,挺着胸膛
走到迪涅大使地面前。
“你们难道想伤害我的哥哥吗?”秋荷声音非常大,以至于无人能在这个时候驱赶她。
迪涅大使还是耐心地回答他:“我们为什么要伤害他?”
“秋荷!你先出去,哥哥马上就来!”范首命令着秋荷:“听哥的话,不要在这个时候彰显自己的能耐了!”
秋荷没办法,只能先在门口等着。长兄如父,她在怎么顽皮,在这个时候,她知道要遵循范首做得决定,否则会酿成大祸。
迪涅没在继续和范首兜圈子,“范首,请告诉我汝窑杯在什么地方?”
“我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重复问这么多次?难道就因为人的品种不同,你们就无法和正常人交流了吗?”范首不屑地说道。
“去,把那个乞丐带上来。”迪涅命令着自己的手下。五十岁大汉被两个架了过来。
“我不是乞丐,这位大人,我不乞讨!”五十岁大汉被带上后听见有人这么称呼自己,他陈述道。
“范首先生,你认识他吗?”迪涅问。
“不认识。”
“那请问这位先生,你认识范首吗?”迪涅客气地看着五十岁大汉。大汉心虚地将眼睛看向了别处,但却点头。
“把你告诉我们的话,说出来。”迪涅说道。
大汉虽然痛恨洋鬼子,但他已经收了他们一百大洋,而付出的代价是,只需要说出实话。
“当时一个清晨,天还没亮,范爷将一堆窑子拿给了我。让我去卖。但卖了今天没卖出去。我就没要了。”大汉说道。
范首一拍桌子,“看吧,迪涅大使,我说了不再我这儿吧!”
“但没走几步,我就想到这毕竟是些值钱的玩意儿,就回去拿,到了的时候,那只什么汝窑杯已经不在了。”大汉说道,“当时范爷并没有告诉我那玩意儿能值这么多钱。”
范首抖抖肩膀,摆一副与此事无关地态度。“即便如此,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们?”
“范首先生,汝窑杯,张督军作为中国的将军已经将它卖给了我们,我们现在有权拿回自己的东西。”迪涅说道,语气越来越干硬。
“呸,张督军凭什么卖?这是我们中国的东西,可不是他个人的东西!”范首恶狠狠地盯着迪涅,似乎做好了拼个你死我活的准备。
“我最后重申一次,请将汝窑杯交给我们。”迪涅的声音越来越干脆。态度也越来越明确。
范首无奈地笑了起来,“我越发地发现你们洋人可真够搞笑的,大汉都说了东西他弄丢了,你们找我做什么?我真怀疑你们洋人是否长脑子了!”
当张督军承认让迪涅可以带走汝窑杯时,张督军明确的告知了迪涅,汝窑杯在范首手里,所以迪涅除了不停的问范首要以外,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寻找这个东西。但迪涅只认一个道理,只需要将一个逼
迫到一定程度,他定会办成一切事情。
“范首,我再给你一天时间。”迪涅带着自己几个手下离开了。
秋荷站在门口,用鄙视的眼光送走了他们。等所有人走完了后,秋荷才走进了茶馆。
“哥,那个汝窑杯是你的吗?”秋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