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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9页）

佣人的笨脑袋把吴避气得够呛，然后急促地说：“是脸，是面子。什么长相！”

佣人这时才恍然大悟，长长地“哦”了一声，吴避赶紧让他小点声。接着，吴避论说道：“钱和官职是很重要，但它们不是根本。最终，钱和官职带来的是面子，面子才是最重要的。那口袋里的银票和

王爷的头衔要是带不来面子，有什么用。”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佣人一边挠头，一边笑道。

佣人又不解道：“那什么事能让四王爷这么大火气啊！”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四王爷肯定在外面被别人伤了面子，而且伤的很重。比王爷管弦低的人不可能，也不会是老佛爷，应该是和四王爷官衔差不多的人，弄不好也是个王爷。”吴避分析道，一边分

析，一边用手顶着自己的下巴，好像自己是皇上一样，在思考着什么天下大事。

“该不会，又是那个六王爷吧！”佣人说道。

“有可能，哎，不对你怎么知道上次六王爷摆了四王爷一道这件事。”吴避怪问道。

佣人笑了一下，嘿嘿了两声，回答道：“做饭的小桂子告诉我的。”

“你们可真是，一天天不好好干活，净瞎琢磨王爷的事。”

四王爷在里面继续摔砸，丝毫没有减轻的意思，但外屋已经是一片狼藉，外屋的东西摔完了，又到四王爷夫人的里屋摔，四王爷的夫人见四王爷进来后，从床沿挪到了床最里面的床脚，噼里啪啦玻璃碎

的声音，就像新年爆竹一样密集，四王爷的夫人想下地离开，但必须的从王爷的身边经过，她又不敢，只得老老实实地蜷缩在床角，听着东西破碎的声音和王爷连续的怒吼声，吓得她连抬头的胆子都没

有，双臂抱着膝盖，一动不动，手脚不敢往外挪出一寸。这样的场景她不是没见过，只是已有十多年了。十多年前，四王爷还不是四王爷，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员，权贵没现在这么大，所以经常遭遇不顺

，而一不顺，就拿下人和她发脾气。一开始只是怒吼，到后来的谩骂，在最严重的时候，还动手打过她，下手非常重。而现在当了王爷后，烦心事没那么多，脾气才有所收敛。不过，那一次的阴影让四

王爷的夫人花了一年才消散。而现在的四王爷，让它重新回想起了曾经不堪的往事，不由得轻声哭了起来。

四王爷在发怒之余，隐约听见了哭声，停了下来，怒吼道：“你哭什么？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家里的喜气全让你给你哭没了，丧气的玩意。”

这下子夫人哭得更厉害了，但心里却十分想停下来。因为这会让四王爷的怒气从令他生气的事情转到她自身，她绝不想像十几年前那样在挨一次打。

夫人也不回答她，只顾着埋头继续哭。门外这时有人敲门，并说道：“王爷，我是吴避。”

四王爷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没好气地说：“进来吧！”

吴避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都没有地方下脚，小心翼翼的进来后，看到四王爷的夫人正在哭啼。便问道：“夫人这是？”

四王爷回道：“没事。”然后紧接着对夫人说道：“出去，你赶紧出去。”

“夫人他没事吧！”吴避问道。尽管四王爷发再大的脾气，但吴避还是敢进来，无论是在语气上，还是在内心里，丝毫不惧四王爷。四王爷升官这一路上，吴避充当了老臣的角色，为四王爷出谋划策，

指挥四王爷该如何行言，如何行事。才有了四王爷的今天，可以说，如果没有吴避，四王爷现在可能依旧是个整天任人差遣的九品官。而吴避之所以不惧四王爷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因为关系伤的亲近，

而是因为他知道，四王爷心里清楚，没了他吴避，他寸步难行。

“没事，不用管她。”四王爷皱着眉头，一脸厌弃地说。然后问道：“怎么了，管家，有什么事吗？”

吴避笑着回答道：“这句话我应该问您啊！王爷。能让我王爷发这么大脾气的事，此事一定比较麻烦。我知道一会你得找我，这不，老头子我就先来问问。”

四王爷的心情被吴避的精明的回答弄得缓和了些许，然后开口道：“还能什么事？又是那个六王爷。上次在玉诗楼羞辱我过后，我一直怀恨在心。终于等到了他沦为一介草民的时候。今天，我本想前去

捉弄他一番，这可倒好，那官兵和他之前是老相识，又把我给辱玩了一番。”

吴避先是试探地劝道：“王爷大可不必如此，那罗中已经不是六王爷了，而您现在又重新当上了四王爷，还去和一个普通百姓计较干什么。”

不过吴避知道这番回答不会让四王爷满意，四王爷也确实如他所料的那样，气冲冲地说道：“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咽不下这口气。老佛爷我惹不起就算了，现在我一个朝廷王爷，一品贵官，却被一个无

官无衔的人欺辱，而且还是两次。吴老，自从我为官以来，我从受到过这等屈辱。”

吴避突然换了一副嘴脸，仿佛故意引诱四王爷说：“那王爷的意思是？”

四王爷这时看向吴避，眼睛一眯说：“他勾结梁启超，康有为等人，现在已经不是王爷了，恐怕也永远成不了王爷了。一不做，二不休。”四王爷眼睛紧紧地瞪着吴避，冲吴避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