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席灏勋淡道,“有什么事,您说。”
“你心情一定很糟糕,你让妈怎么说?”朱婉蓉的声音有丝难过,“这两天你都没有回家,别墅里的家佣说,你也没有过去,你去了哪里?”
席灏勋没有作声。
“为什么,心情突然就这样坏了呢?”朱婉蓉温声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不能告诉妈妈。”
“没有。”席灏勋笃声,“没事我就挂了。”
“等等。”朱婉蓉叫住他,“其实你知道我想问你和羽茜去做试管婴儿的事情,为什么你没有去?羽茜说你不会再和她做试管婴儿了。”
“嗯!”席灏勋低应。
“之前不是说好的吗?只是和她生个孩子而已,并不会发生其它的关系,为何突然间就改变了主意?”朱婉蓉耐心劝说,“灏勋,你多想想姥姥,她那里怎么交待?
我们不能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呀。
明天羽茜还可以去取卵,你今晚考虑一下,怎么样?”
“不用考虑。”席灏勋说得冷硬,“我可以和任何人做试管婴儿,都不可能和她。”
哪怕今生他和顾天瑷不可能再在一起,他也不会和她的姐姐有任何的纠缠。
当看到顾天瑷的那一刹那,他突然间就清醒了。
他一时糊涂,才作出那样的决断。
“可以和任何人吗?”朱婉蓉问。
“嗯。”席灏勋说,“另外再找一个人吧,但只能是试管婴儿。”
朱婉蓉轻叹了一口气,席灏勋决定的事情,无任何转机,她也只能替蒋羽茜这数年来的努力遗憾。
“好吧。”朱婉蓉说,“这可是你说的,谁都行,那我就去安排了。”
“嗯。”
朱婉蓉挂了电话。
夜风凉凉的从车窗吹进来。
前方,十字路口,向左还是向右?
席灏勋看着直行的红绿灯变成绿色之后,踩下了油门行驶过去。
露枫小区。
顾天瑷曾经的出租屋。
席灏勋打开门进去,没有开灯,借着月光,走进了卧室。
那一张大床,孤零零的沐浴在月色里。
他缓缓的坐下。
刚分手的时候,锥心刺骨,每当难过的时候,他就会来到这里,坐在顾天瑷的床边,闻中空气中,她余留下来的气息,慰藉自己。
他睡在她睡过的**,才能勉强入睡。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如此的爱一个人,爱到,根本无法再爱下去。
楼下,不知道是谁在放歌,隐隐的传来。
流过多少泪醉过多少回